散结束,拂染离开房间,娑稻默默吃完甜水汤圆后,怔怔呆坐好久。
微微烛光跳跃几下,顺其自然灭了,突然间心中塌陷出个深不见底大洞,将娑稻掩盖情绪的无所谓态度吞噬掉。
只留下,自己的无能为力。
对于自己和拂染关系会被发现,娑稻一点也不惊讶,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被官员问起,娑稻也是大方承认:“师出同门。”
老官员眼睛一转,娑稻就能听见他肚子想什么坏主意,为了面子上的事情也不点破。
等到了京城,官员并未着急先带领他们入宫,而是领着娑稻商队来到京城驿站,说是今日上报皇上,得到皇上批准才能入宫。
皇宫里的规矩自然是多,娑稻初来乍到自然要听从官员的安排,和商队暂住驿站。
这一住,就是七天。
根本不用本人猜测,连护卫都看出不对,直接了当跟娑稻说,这官员有意地为难他们。
“那老头心思不纯,不是图钱,就是图人。”
“他看大小姐眼神就不纯,肯定是图人。”
“大小姐,实在不行我们给那老头子蒙头,把他打一顿,先解解气。”
护卫一言我一语的给娑稻出主意,最后又集体看向娑稻,最后的办法由他这位大小姐定夺。
“再等等吧,”娑稻这样说。
“为什么!”众人很不理解。
“因为,我还不不急。”
娑稻真不急,又是气定神闲等来三天,还真将那官员等来了。
官员依旧穿他着彰显他身份的官服,见到娑稻时,先是假模假样表示他最近事情繁多,顾不上娑稻,又表示这些事物都是皇上安排给他,现今他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
“皇上器重大人,也是大人对年来对皇上忠心嘉奖。”
官员赞同点点头,捋捋胡须:“老夫别的不说,单说这几年对皇家可谓是鞠躬尽瘁,劳心劳力,事事亲为,皇家也是看中老夫的,认同老夫的话。”
听到这儿,娑稻就知道官员要开始他的表演了。
忽见门外有人影闪过,引得娑稻分神去注意。
护卫都在楼下喝酒吃肉,几位俢者也因为安全抵达京城,任务圆满离开。
所以,外面的人影是谁,自然是不言而喻。
娑稻被屋外的人影,和眼前官员烦得莫名地烦躁,以至于连官员说什么话她也没听清。
“所以,王家大小姐可有意愿?”官员又大着声音重复一遍。
“什么意愿?”娑稻回神。
“成为老夫的妾室虽说这是委屈你了,可要想面见皇上,只有如此办法。”
“毕竟见不到皇上,延误了时机,对你们王家生意不是很好。”
“……”
娑稻笑了,笑的毛骨悚然。
“大人啊,你我劝你回去好好想想清楚,最好把我底细查个清清楚楚,不然我总以为您是老糊涂了,张嘴就说糊涂话。”
见官员气得连胡子歪了,娑稻又说:“说句不好听的,你撒泡尿不去自己照照,您的身份和我配嘛。”
“那你就不怕见不到皇上,你王家因此受到牵连!”
官员还想以王家来要挟娑稻。
“我王家为皇商这么多年,难道在朝中没有自己的人吗,这几日的隐忍也是为了两方面子着想,你也不想到到老年,最后的结局是身败名裂吧。”
“那你那个师兄,你总得顾及到,他现在可是修罗,你跟修罗联系,你也别想好了。”
娑稻有意向屋外瞥去一眼,人影不在,不知道去哪儿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
“去吧,反正这是事实。”
小样儿,修仙界都管不了的事,岂是你小小的官员能管得了。
“大人,两个时辰我没有进皇宫,第三个时辰就是你离开京城之时,你知道王家是有这个实力。”
也正如娑稻所言,母族经商多年,朝中关系早已打点妥当,还真不是谁一句话两句话就可以了事。
这位官员只以为娑稻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对其中的利益关系只看在眼前,稍加威逼利诱即可。
算来算去,就忘记娑稻她这几年长脑子了。
大约是傍晚时,皇宫一位自称是总管的宫人奉旨将货物带进皇宫。
任务完成也算圆满,也就没有必要继续流经了,在准备打道回府时,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辛玉。
每一次见到辛玉,伴随而来的就是不好的世事件发生。
所以在娑稻的认知里。辛玉就等于瘟神。
所以这个瘟神又来干嘛?
“娑稻俢者,别来无恙啊。”
“已不是修者了,离开一剑山好久了。”娑稻急于撇清关系:“山下的事你们也管不到吧。”
辛玉:“我管不了山下的事情,但有一件事我能管的了。”
心里萌生出猜想,又见辛玉不可明说的名字。
娑稻不安:“拂染,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