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下去,沈衣恣知道这老二是个说一不二的主,晚一会儿就赶不上他下令,所以他立马拒绝:“不用,我带她回去涂个药。”
“涂药?”李老二好奇地朝她看了过来:“哪伤了?是不是那帮小子没轻重给伤着了?”
“没有,摔倒擦伤了。”宁听萝看他瞧过来的眼神,拧着眉回他。
李老二微微不悦,看到一旁的沈衣恣没说什么便忍了下来。
沈衣恣看他一眼,只是淡笑着:“伤口拖不得,这小姑娘还矫情的不得了。”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和兄弟们好好玩。”
李老二晃着手里的酒坛,对他傻笑两声抱着坛子晃悠悠地离开了。
宁听萝跟在沈衣恣身后,低着头压低了声音,有些咬牙切齿:“你说谁矫情呢?”
“我总不能跟他说你是个会武功的,那到时候可没你好果子吃。”他笑眯眯,有些欠揍道。
宁听萝撇了撇嘴:“那你为何对我这么放心?”
她指了很多,无论是刚才见面没有下死手,还是他现在对自己的维护,似乎都觉得自己没有任何威胁。
“因为……”沈衣恣顿了一下,坦然道:“你打不过我。”
“……”宁听萝实打实地给他翻了一个白眼,跟在他身后用手去戳他的胳膊:“放心,我要是练武了能打趴下十个你。”
“希望。”
前面的人感受到身后女孩的动作,保持动作向前走动,并没有想要挪开手臂躲避的想法,反而任她戳着自己。
女孩的手并不像他常年习武,生了许多茧子,手上的肉很软,骨头不像寨子里那些粗男人一样硬,戳他一下根本就不疼。
不过一转眼二人就到了屋里,那屋子不像外面一样粗犷,简洁了不少,也很干净,一眼望去竟然还有些空荡。
宁听萝诧异:“你不是这儿的老大么,住的地方这么简便?”
她以为沈衣恣这人会在屋子里放许多杂乱没用但喜欢的东西呢。
那边,沈衣恣刚关上门,一转头就听到那姑娘这样问他,他温声道:“至少屋子不乱,东西好找,不是么?”
“呃,是没错。”宁听萝看他说的认真也就真信了,左右一看就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了下去,看着沈衣恣一个人忙活:“不过你这儿连个花瓶的布置都没,也太单调了点。”
“唔,花瓶?这儿的花瓶大多都在老二那,你喜欢我找他要几个?”
他去衣柜中抱出褥子,用草席垫底草草铺在地上:“今晚你睡地上吧,我看你这小姑娘身子也不弱。”
“……所以我要和你睡一个屋子?”宁听萝不可置信,目光在他和地铺上徘徊。
沈衣恣点了点头,对她笑着:“没事,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大哥,电影里犯罪人的头一句话也是这个,你别吓我我害怕。
宁听萝好不容易坐了一点心理建设,又试探着问他:“不能分房?你们这穷的没有别的房间了?”
“有,但你想一出去就被一群男人围着问为什么不在我房里睡么?”沈衣恣抬头,似笑非笑:“他们会问你很多问题,都入不了耳,还会觉得你是被我赶出去的,没用了之后就会让你和你那小丫鬟每日做苦工。”
“果真是些粗蛮男人。”宁听萝嘟囔着,看了那地铺一眼也不说什么,对他发号施令:“我要沐浴。”
反正是你要我在这的,那我无所谓。
沈衣恣顿了一下:“等我一会儿叫人来。”
她有些惊诧,沈衣恣居然对自己这种要求也答应了,是否对自己的放纵有些过分了。
她眸子在眼眶里转了一圈,忽然想到一个套话的方法,被自己的想法说服后便轻咳两声,开口问他:
“那个,你是不是有点太没防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