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抢救那炭火中的符纸。
疯了疯了,这东西怎么能随便烧?就算不在乎这东西的价值有多大,这一烧可是会被反噬的呀。
当年就有人不信这个邪,将那道士的平安符随意撕成两半,结果第二日就被人劫财而死。
所以那时求符之人虽多,却再无人敢强迫那道士。
就怕他一个不高兴,这平安符就成了催命符。
胡管家这下后怕得的要命。
一时竟冲破了两个试图阻挡他的小厮,飞奔到炭炉边,伸手在火里抢走了平安符。
说来也神奇,因为有油纸的保护,里面的纸符竟然没有回烧毁。
胡管家重重松了口气。
谢司珩微微眯起眼,没想到他有如此惊人的抵抗。
长久的沉默之后,语气平淡下来。
何至于此。
“夏灵若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为她做到这种地步?”谢司珩难得起了一点好奇。
“世子放心,除了上一次的那几块墨子酥外,夏小姐没有给我任何好处。”
此为实话,夏灵若方才顶多给他道了谢。
胡管家顿了顿,又道:“老奴只是觉得,若能有女子真心喜欢,实在是一身的运气,世子你还年轻,不知道人心的可贵,待你再年长几岁便知,若有人能不遗余力的坚持爱慕着你那么多年,实在是难能可贵的一件事,这世上并非人人都能做到如此专一。”
“我今日才知道,夏小姐当真对你用情至深,世子就算不喜欢,,退回去便是,你何苦要烧了她的一片心血。”
谢司珩本无心细想,却因为他聒噪的一番话,被迫陷入了某些回忆。
记忆中似乎每次见夏灵若,她手上确实都是绑着绷带的,难道她当真每半月都要去给鸟儿喂血?
见他眼中依旧是怀疑之态,胡管家气道:“世子就算不念及夏姑娘的好,那也不应该毁了一个女子十年的执着和期待吧,你会毁了她的。”
谢司珩眼中流露出一点不耐。
倒不是因为他被管家一番话语打动了,仅仅觉得他今日的说说的相当烦人。
就连找他算账的心思都被搁置一旁。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颈骨,发出咔的一声,骨头碰撞的声响。
这是他多年的习惯,是他打算做一件事时最喜欢做的动作。
“知道我为什么一直留着你吗?因为你蠢。”
胡管家愣愣看着他。
是,我是没聪明,但我那是蠢吗,我那不是在你面前装孙子吗?
“你今日越界了。”谢司珩声音冷了下来,“这是最后一次。”
“滚。”
他施舍般吐出一个字。
就算夏灵若爱惨了他,那又怎样。
他又不需要这种东西。
*
观景楼外的敲门声响了三次。
夏灵若正要关闭系统,却忽然发现在显示进度条那里属于胡管家的那一个进度条,忽然又多出了20分。
原来胡管家这么好说话的吗?还是说他已经和谢司珩说上话了,
他现在对我的情绪这么激动吗?
想到谢司珩,夏灵若心中不由恼怒,要是他和谢司珩调换一下位置该多好啊。
夏灵若愤愤不平地关掉屏幕,这才打开门。
春茵抱着她的衣服走了进来。
“小姐,都怪那个高思莹,她方才在路边挡着我好一会儿啊,害得我都来晚了,小姐等着急了吧。”
“她找你麻烦了?”夏灵若接过衣服开始利落地换起来。
这套衣服是之前早就准备好的,和参加宴会时传到一模一样。
“那倒也不是什么大麻烦,我本就会一点功夫,即便她再怎么追我,最后还是被我逃开了。”
衣服换好了,夏灵若回头盯着她的脸,仔细看了看,没有巴掌印,除了鞋子有点脏之外,身上也干干净净的。
“她没动手打你吧?”
“没有,小姐放心,我真没被欺负,不过小姐,我把你的金钗弄丢了,就是你最喜欢的那一支,上面还雕着小兔子,听子芳姐姐说是金珠楼特别定制的那一个。”
“我没关系,不过那是我阿娘最喜欢的一个,你弄丢了她得把你扒层皮。”夏灵若用手捏了捏春茵的脸蛋,表情严肃严肃的看着他。
“啊,那怎么办啊,我都找一圈了。”春茵急得快要哭出来,“小姐,我还有一些钱,要不我们改天重新去打一支吧。”
夏灵若被他逗得,一双琉璃眼望起来,“骗你的啦,你平时胆子不挺大的吗?怎么这么不经吓。对了,你帮我看看我脖子后面是不是有的血?”
春茵惊了一下,“小姐你是划到哪儿了吗?有一个划痕,不过血已经止住了。”
“只有划痕吗?”夏灵若回忆起来,可是那个吸血虫进去后不是应该有伤口的吗?怎么会只有划痕呢?
由于晚宴的时间快到了,夏灵若这会也没心思细想。
怕秦夫人担心,两人飞快地往宴会地点赶去,只是没想到路上又再次遇见了高思莹。
不过不知为何,高思莹只瞧了他两一眼,很快又朝着另一条路走开了。
“她怎么了?不会是你吓着她了吧。”夏灵若问。
“小姐,怎么可能啊,她那种性格,我怎么可能吓到她。”
夏灵若也回忆了一下,刚才高思莹的贡献值的分数,情绪波动好像还蛮大的。
难道因为落水把她吓成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