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师。”
“……”
柳安安:“!!!!!”就这!?
她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昆仑澜海忍俊不禁笑出声,越笑声音越大,笑得攥不住纤细的手腕。
柳安安终于自由,脱兔似的往外跑,帘子掀开,深觉被戏弄的太惨。于是又折返回去,抄起案几上的瓠瓢,舀了一瓢黑乎乎的药汁,泼到那张开怀大笑的脸上。
昆仑澜海抬手抹掉脸上的药汁,手掌划过,眼里的戏谑消失,他定定看着浴桶边愤怒无比的姑娘。低声问:“你以为我要说什么?”
“……”
“好徒儿,以后再要吠努离开口说便是,不许再借着醉酒攀爬师父的肩臂了。”
柳安安把瓠瓢往桶里狠狠一掷,接着从锦袋里摸出一粒药,笑容诡诈地将手伸向浴桶上方。“师父如此疼我,这是徒儿孝敬师父的。”
“啪嗒——”
“你!”
药丸入黑水,水立时沸腾起来,冒出黑气。昆仑澜海只觉一瞬间入了沸水锅,而且身体里外全都被沸水滚过。他凌晨便踏入了药浴桶,是以身上只穿了一件亵裤,此时出桶,定然是要出糗,但是不出去,下一刻说不定就要熟了。
他咬牙一拍桶边,飞身腾起,与此同时,一手抓向正往门边跑的柳安安。
柳安安感觉到身后灵气逼近,回手一掌。
两掌拍在一起的瞬间,柳安安意识到这人就剩下半条命,于是下意识收起半成修为,结果正中下怀,手掌被抓住的同时,柳安安被扯到了昆仑澜海的怀里。
“逆徒哪里跑。”昆仑澜海捏着逆徒的脉门手环半抱着背对他的人,“为师的衣衫都在案几上。”
柳安安生怕自己一动就碰到什么,所以一动不敢动。她道:“你松开我,我去拿。”
“松开你?跑的比兔子还快,就这么去拿。”位于身后的手推了一把柳安安。
柳安安慢慢挪步,慢吞吞朝做药的案几那边移动,昆仑澜海以环抱的姿势几乎贴在她身后。他的裤子湿哒哒贴在身上,而且……总之十分猥琐,如果这时有人进来,怕是要吓晕过去。昆仑澜海并非不能自己去拿,只是不想便宜小姑娘戏弄完他就跑。
柳安安拿起一杆戥子杆,挑过案几另一头的袍子,越过肩头递给后面的人。
“松手。”
昆仑澜海麻利套上袍子,与此同时松开她的脉门。
柳安安两步窜到一丈外。转头瞪了一眼湿哒哒的人,“你完了!”
昆仑澜海一边系带子一边挑起眼帘瞥她,“不孝徒儿,又要作弄师父了。”
柳安安气咻咻的走了,由于太气一大早吃了八个包子,喝了两碗白粥。吃饱喝足,又去配了一桶药,药效之强劲,使得昆仑澜海一天浑身无力,从浴桶里出来,都是两个护卫搀扶出来的。看人的眼神都软趴趴的,好像一个弱小无辜的幼崽。
柳安安得逞,得意地瞅着软面条似的少域主,笑问:“师父觉得可好。”
“好。”昆仑澜海经过她身边,轻笑道:“像被妖精吸光了阳气一般。徒儿好手段。”
柳安安:“……”乍听没什么,仔细琢磨怎么感觉怪怪的?
翌日一大早,嬅奴儿的婢女寒书来送信。柳安安从后门接的信,展开看了一眼。
“均已妥帖,静候佳音。”
柳安安又让夏月取了另一服药交给寒书。夏月按照小姐的吩咐,嘱咐寒书道:“自今日起,让你们小姐闭门谢客,孕妇忌讳的她都要避着。”
寒书连连道谢,趁着东边天还未大亮忙走了。
吃过早饭,柳安安又去给昆仑澜海配药,顺便准备了一副针。今天,她要把昆仑澜海扎成刺猬!
一切准备妥当,开门做生意,哪知一打开药铺门,就见贺大伯坐在牛车上睡觉,怀里还抱着一盆拿琉璃罩子罩住的东西。
秋夕叫醒贺大伯,帮着把牛车停到胡同里。又把人请进药铺,接过琉璃罩罩住的辣椒进了后屋。
柳安安正在后院看夏月晾晒从千肆巷买回来的草药。见秋夕捧着东西进来,问:“辣椒?”
“是。小姐快打开看看。”秋夕把花盆放到空置架子上。
柳安安揭开罩子,露出硕果累累的辣椒秧。辣椒秧有半米多高,挂满拇指大小的青辣椒果。柳安安揪下来一个直接填进嘴里。
夏月和秋夕看得直呲牙,她们都被辣椒果辣过,嘴里像着火了似的。她们可不敢这么吃。
夏月忙去倒了一杯茶水过来。“小姐快漱口。”
柳安安摆摆手,仰头呼出一口辣椒味的气。“不太辣,不过够用了。贺大伯呢?”
“在前堂。”秋夕说完立刻跳起来,“前堂没人!”
夏月无奈叹气,她们俩平时一个前堂一个后院,从不让前堂空着,一是怕丢东西,一是怕病患来了找不到人。
柳安安指着一处阳光好的地方道:“把罩子揭开,放到阳光下。”她端了一碟糕点去了前堂。贺大伯正惴惴不安地看着门帘子,见柳大夫出来了,忙站起身。
“柳大夫。”
“贺大伯。”柳安安端着糕点走到贺大伯面前,“您怕是天不亮就从家出来了,先吃点糕点垫补垫补。秋夕,去隔壁点一碗面。”
秋夕道声是跑了。
贺大伯阻止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大伯,扦插的辣椒长势都这般好吗?”柳安安道。
“只有罩了琉璃罩的长得快,其余那十三颗刚开花。离结果成熟还远着呢。”贺大伯如实说,“这些辣椒比我的其它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