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出去不到二十丈远,距离南岸最近的三条船,合力将旁边龙舟上的修者尽数打进河里。
桥上发号者洪亮的嗓音瞬间传遍长宣江两岸每一个看热闹的人耳中。
“七号——全员落水,淘汰!”
与此同时紧挨着江北岸边的一条船上,一名四阶修者的长枪破空劈下,气劲之强悍,将两艘特质龙舟直接一劈为二。
柳安安:“这……”
柳绿玉一下抓住了她的胳膊。
“二号、三号——舟毁,淘汰!”
“八号——失足落水,淘汰!”
柳安安:“……”可以。
第一组的一号龙舟以一己之力,在其它龙舟还未到达东码头之前,尽数斩落水下。
第二组到第四组都与第一组差不多,每条龙舟上大都是二阶修者,随便一只占有四阶修者的龙舟就能凭借以一舟之力抗下所有仇恨。
到了第五组,三四阶修者越来越多,十条龙舟从柳安桥出发,边走边打,行至东码头各自取了花头回来,行到柳安桥下还在群龙混战。
脚下桥面颤抖不止。柳安安总怕下一刻柳安桥就被掀了。
更可恶的是第六、七组,拿头名的人是光头的人和柳宗卓的徒弟。
柳绿玉终于看出门道:“六七组的人,格外凶狠。”
“第八组,准备!”发号人立于栏杆前,举起旗子。
柳安安牵起柳绿玉的手,又看向昆仑澜海。三人跃起,落到江北第一条龙舟上。
柳安安立于船头,昆仑澜海负责船尾,柳绿玉站在正中。这是他们看了七组比赛得出的最佳站队。
那边厢,桥上的发号人还未出声,隔壁船上的修者先朝柳安安他们抱了抱拳。
“三位,我等是东朝镇修者,长姐四阶,我兄弟二人皆是三阶。到东码头前,我们结盟可好?”说话的修者矮墩墩的,一脸和气。
“好。”柳安安道,“我与阿姐都是三阶,长兄四阶。”
六人遥遥拱手一拜。
十组修者全都登船,发号人道:“出发——”
每条龙舟,分到每组修者手中后,都会被布上结界,一是供三人密谈,二是加一成防护。
柳安安落下结界后,快速道:“先拿下八十三号。”那只龙舟上的人看着眼熟,若没记错,其中一人是梅丕的下手。
这边话音落,一道剑气劈向江中,那是属于四阶将近五阶修者的剑气。持剑的人立在八十五号船头。
江水分向两侧,十几丈高的江水将另外九艘龙舟拍向两岸。
柳安安的船距离北岸最近,眼看江水拍下,眼看船要撞向岸边,眼看就要淘汰。
“灵盾——”柳安安喊道。
三股灵力汇聚,挡向江北岸边,龙舟被潮水推着撞向灵盾,接着反弹回来。
东朝镇的船还在惯性向北斜移,眼看就要撞向柳安安的船。
“起——”
倒钩箭自手中飞出,挂住船头。灵力拧成的绳索缠住船尾,下一刻,龙舟飞起,跃过东朝镇的龙舟飞向江中那道利剑劈开的水路上。
“拦住她!”八十三号船上,梅丕的手下抬手指向柳安安。“有重赏!”
将要落下时,倒钩箭从船头收回,蓦地伸长,直奔梅丕手下的脸。
梅丕手下做好迎战准备,只是他刚拉开架势,那游蛇一般的倒钩箭直奔船头龙首口中的牌子。
“不好!她要夺牌子!”
“晚了。”柳安安冷笑道,“回去告诉二管家,看家护院我比不过她,玩阴的我是他祖宗!”
倒钩箭啪地打在木牌上,木牌立时碎裂,落入江中。
“八十三号——号牌损坏,淘汰!”柳安桥上,发号人洪亮的声音传遍长宣江两岸。
北岸,秋夕和夏月护着柳悟悦、松子松果,闻言立刻高兴地蹦起来。
“小姐太厉害了!”
旁边一位抱着刀的修者不屑道:“龙舟赛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同组竞赛,不可毁牌。此等手段太过下作。”
“你也说是不成文的规定。”柳悟悦昂着小脑袋不服气道,“既然是没写到规则牌上规则,就不算规则,既不算,作何不让竞赛者用。分明是技不如人还要无理搅三分!”
那修者被孩童怼的脸红脖子粗,气道:“有真本事,就痛痛快快打一架,毁牌子算什么真本事。”
“我阿姐刚才可是用灵力毁的那牌子,一位修者灵力外化为武器,还不算真本事,那什么算真本事!敢问这位修者,你如今可会灵力外化为武器,若有这等真本事,亮出来让我们瞧瞧!”
“你——”
“我们少爷说的对!”
“公子说的好!”
“这娃娃说的在理!没有明文规定,就可以用。”
因为第八组刚开赛就有一艘船淘汰,江岸上立时热闹起来。比六七组可好看多了。那两组可是从头打到尾,一直打到桥底才分出胜负,看得百姓都疲累了。
“快看——八十一号追头船去了!”
所谓头船便是开赛后,一马当先的那艘龙舟。
“那三人是西秦镇秦家主家的孙辈。”柳绿玉道。
柳安安与头船那人遥遥相望,笑道:“大夫人费心了。”把她的死对头都给凑齐了。
她这边正琢磨怎么打落头船上的人,就听身后嗖地一声。仰头之际,星文剑如流星一般从头顶划过,直奔头船去了。
船晃荡两下,船头压向江面,说明床尾没人翘了起来。
船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