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哼了一声,纵身到了场内,清流轻身一跃,紧随其后。
两人你来我往,靳克具耍得一把长戟,一挑一戳都显功力深厚。清流使着长棍,一退一避也是游刃有余。
宾客看得津津有味,靳克具有些恼怒,本想直接与周戬较量,可只落得与一个不知名的属下比试,两人已连着耍了五招,那人只守不攻,实在是有些看不起自己。
靳克具的怒意外化在长戟之上,回勾上劈全朝着清流要害直去,偏偏清流的招式都是稀奇古怪,不着门路。分明是要上前,实则确是后仰,眼看着就要右撤,却又是左跨劈打,变幻之快让人始料不及,靳克具被长棍打到了好几次,还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被打到屁股,羞愧难当,连连败退。
清流虽戴着面罩,可嘴巴以下都看得清楚,靳克具见着那薄唇讥笑的模样,更是怒火中烧,使出狠劲,旋身侧冲,清流后退两步竟不再避让,直到戟头已对准自己鼻尖戳过来,才轻轻侧身。
靳克具分明看见径直站在清流身后几步远的周戬,可怒意已上心头,脚步加狠直逼周戬而来。
还是这般易怒心急,周戬心里冷笑,他就那么直直站着,紧盯住靳克具端着长戟直冲过来,不退不让。
“克具!”晋国公大喝一声,靳克具恍然惊醒,此时长戟已离周戬不过半尺,周戬仍气定神闲,丝毫未动。靳克具慌忙一撇,自己翻滚到周戬身侧的沙地上,长戟从手中掉落。
“周将军好胆量!”晋国公心头暗骂靳克具,完全是陷入清流的布局中去了,再怎么说,周戬还顶着陈国使臣的身份,真伤到分毫,自己难向武帝交代。
周戬冷冷转身,目光尖刻薄凉,“原来,晋国公的府兵便是如此对待宾客,下官的一腔热忱,被近在咫尺的长戟吓得分毫不剩了。”
“周将军!”靳克具此刻也是想给自己几耳光,自己的莽撞,驳了晋国公面子。“周将军赎罪,属下技不如人、一时大意,让周将军受惊了!”靳克具叩拜在周戬面前。
周戬斜抬起下巴,丝毫不予理会。
“周将军,老夫管教无方,让您笑话了,”晋国公心里不舒坦,可嘴巴上还是要做足功夫,“咱们也见识到了清流勇士的高深莫测,这练武场便就到此为止吧,不如先行一步到宴客厅,饮下一杯香茗压压惊。”
“也好。”周戬冷冷的回应,甩开衣袖朝前走去。
一行宾客跟着晋国公从回廊绕到宴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