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吗?”
红姐在玻璃房配药,听见声,回道:“你自己拿,我娘家刚刚才送过来的。”
江予梵找了一个干净袋子抓了两小把枣子跑向对面的当铺。
门没有自动开。
她抬手敲了敲玻璃门,里面的余可宝听见声,走过去将玻璃门解锁打开。
余可宝认识她:“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江予梵将袋子递给他:“这枣子很甜的,就当谢礼吧,谢谢你们把东西还给我。”
毕竟,店里的规矩是死当。
余可宝楞楞的接过袋子,还没说话,她就已经跑回对面了。
这时,谢庭舟走出来,余可宝听见声,转过头。
“老板,早上那位小姐刚刚给我们送了一些枣子。”
谢庭舟看了一眼余可宝手上的袋子,白色透明袋子,里面的枣子个头很大,也很红。
他嗯了一声,移开目光:“洗洗吧。”
余可宝去后面洗枣子了。
谢庭舟站在玻璃门前,对面的诊所看的一清二楚。
他看见江予梵半弯着身子,面色认真的帮人扎针。
余可宝端着一个木盘子出来,“老板,吃枣,我尝过了,没毒。”
陌生人给的东西,一定要经过他的嘴一次,即使有毒,他也要冲锋在前。
谢庭舟看了他一眼,随手拿了一个咬了一口。
甜脆的口感。
“是不是很甜,老板?”他笑嘻嘻说,然后又拿出来一个放在这嘴里咬了一口。
谢庭舟吃完一个,拿出一张纸将核儿放进去,包在一起扔进垃圾桶。
“今晚回一趟帝都。”
“好,我现在去准备车。”
那边,红姐走出来问:“你刚刚提着枣子去哪了?”
江予梵也没瞒着:“给对面的当铺了。”
红姐好奇:“你认识?”
“不认识,今天我去赎东西了,店老板人挺好,所以我想送给人家一些枣子。”她说着,有些不好意思。
红姐点点头:“去赎什么?”
“我阿婆的嫁妆,她把嫁妆当了让我去还钱。”江予梵说,“我今早赎了回来。”
“不是说那家当铺是死当吗?”
这件事她也是从镇里其他人说的,镇里李家男人好赌,将老婆的嫁妆拿出当了,老婆发现后想去赎回来,但店里规矩是死当,当了便不许赎回。
“是死当,老板人好,让我赎了。”她说。
红姐有些摸不清头脑:“这老板还挺奇怪的。”然后又问,“你看见老板长什么样了没?”
江予梵:“见过一面,不过当时他一直在珠帘后面。”
“也是神秘。”红姐说,“这好几天,对面每天就只接待一个客人就关门了,也不知道挣钱不挣钱。”
是挺奇怪的。
江予梵想起昨天在巷子碰到他的样子。
温文尔雅,一身贵气。
声音也好听,温润,像清风一样。
一看就很精明。
到不像红姐说的那样,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公子哥。
傍晚,谢庭舟回了帝都。
谢家的老宅子在郊区的山上,车说着山盘旋而上。
停到大门前,谢庭舟下了车。
他回来,谢云笑着走出来:“回来了。”
谢庭舟走过去,恭恭敬敬喊了一声“小姑姑。”
“进去吧,你身子骨弱,别被风吹着。”她说着,揽了揽肩上的披肩,走了进去。
偌大的客厅,谢庭舟的爷爷,谢景元坐在中央,他旁边是谢庭舟奶奶梅芳,一边的沙发是谢庭舟的母亲陆雅音。
“爷爷,奶奶,母亲。”
梅芳连忙起身走过去:“庭舟,最近身体怎么样啊?”
“秦医生开的药很好。”
梅芳拉着他坐下:“那再让秦医生多开几帖,补补身子,马上就要冬天了,病了可不行。”
“好。”
“庭舟还有什么想吃的,我让阿姨给你做。”
“您决定就好。”
梅芳想了一下,说“那再让阿姨给你煲个鸡粥。”
“妈,我去说,你们好好聊。”陆雅音站起来走向厨房。
“爸呢?”
“你爸啊,在公司回不来。”
谢景元放下报纸瞥他一眼,问:“你什么时候打算收收心回公司帮忙啊?”
谢庭舟回答:“爷爷,我的当铺挺好。”
“我都听你小姑姑说了,铺子搬到镇上去了,帝都开不下去了?”
谢庭舟笑笑:“只是那边安静,想静静心。”
谢景元冷哼一下,把报纸折好放在一边。
“我看你就是找借口。”
谢云在一旁打圆场:“把,庭舟这么早接手公司,大哥还不想这么快退休,先让庭舟把身子养好再说。”
梅芳也在一旁说:“对,先让庭舟把身子养好再说。”
这时陆雅音走来坐在谢云旁边,柔声问:“前几天下雨,头还疼吗?”
谢庭舟说不疼。
“马上过冬了,外面太冷就回来住。”
梅芳叹一口气,说:“你说你当初非出去淋什么雨,落下这个毛病,回头给让小宝再多给你找几个医生。”
小宝指的余可宝,家里的人都喊他小宝,一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被叫小宝有时候也挺羞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