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光山色,风光旖旎。
深幽山谷中立着一座金灿灿的房子本来就很奇怪,更何况房子上还有四个人。
人都在空中。
杜天镜手上缠着一股玉铰丝,嘴里还叼着一股,脚蹬在墙上,整个身体平躺在半空中,全靠绳子和腿的力量支撑,腿肚子在发抖。
杜天镜咬牙传音:“需……要撑多久?”
“往左点!方向不对墙会歪的,再使点劲!”千音若在他对面屋顶,却是头朝下扶着瓦顶,脚上蹬着的透明丝线直缠到腰间,也是靠着身体倾斜的力量才保持平衡。
说完顾不上再理杜天镜,又转向另一边传音:“再扔过来一股,我撑得住!”
秋兰手上绳索绷的咯吱咯吱响,看一眼她不停哆嗦的手臂,摇摇头:“我可以……小心!”
千音若手一抖,房顶差点错位。
枭阳现了原形比他们都高大,但是乌大王可能太有钱了,这座房子建的像座小型宫殿,还是圆顶的,它手脚并用,总算固定住两面墙,身上也缠了好几道绳索,已十分吃力。
杜天镜咬牙切齿:“我们……会不会被勒死……”
千音若舌根打颤:“少……废话!为朋友两胁插刀都行,勒你几下怎……么啦!”
枭阳:“可……是,勒死的会不会很难看……”
千音尘:“枭阳宝宝乖……,你变成什么样都不难看,而且我会把你拼好的……放……心!”
……
泉池中,千音尘昏睡不醒。
脸上潮红蔓至颈间,湿发随水波漾动,散落额前,他睡的极不安稳,浑身燥热,呼出的气息也粗重不匀,睫毛不时轻颤,似在做什么恶梦。
眉头深锁如重。
暮夜天伸手为他轻抚眉间重结,自己的却也紧紧皱着,杜天镜只说千音尘昏迷不醒,却没说他还饮了催情酒,那酒性烈如火,千音尘本就心伤情乱,强用自己的内力压制下去,万一岔了气息就是性命攸关,这不是在给他火上浇油吗!
顾不上生那几个混球的气,暮夜天解下惟魂放在一边,扶起千音尘靠在自己身上,拂开湿发,修长的脖颈露了出来,那上面有两个淡淡的红点,是赤为留下的齿痕,赤为的血可以解剧毒,压制酒性不在话下,上次中毒后给千音尘输过不少,体内应该还有残存,只要催动内力激发出少许来就可以。
暮夜天想了想,推开他胸前湿衣,把手掌按了上去,触手滚烫。
千音尘迷迷糊糊哼了一声,感受她掌上清凉,似乎很舒服。
暮夜天身材瘦小,一只手抱着千音尘很吃力,索性靠在池边,俯身贴了上去。
他的火热被一片冰凉贴住,气息很快平稳下来,眉间渐渐舒展,不再显得那么烦燥不安,暮夜天放了点心,将内力运至掌心,缓缓催动。
千音若瞪大了眼睛。
乌老大盖的这个豪华房子虽然是水晶做的屋顶,纱幔遮掩下也只能隐约看到一点绰影,千音若咬牙使劲:“快……快……快呀!”
杜天镜好奇的:“快什么呀?”他和墙面垂直,什么也看不到。
千音若:“快亲上啦……”
杜天镜:“……”
看了一会儿,千音若又发起了急:“姓千的怎么这么磨叽!杜天镜,你是不是给他药吃少了?”
杜天镜牙快掉了:“不是我……喂的……”
枭阳:“若哥,我也想看。”
千音若:“你把绳子缠在腿上,站起来,脖子伸长点,小心别露太多。”
枭阳照做,慢慢爬上屋顶,暮夜天却已经用完了功,正在轻轻为千音尘整理衣衫。
枭阳:“哪儿呢?”
千音若:“等会儿!你急啥!”
杜天镜“……”
身上的绳子:“咯咯……吱吱吱吱……”
暮夜天理好衣服,再次为他抚平眉间,千音尘鼻息沉沉,已安稳睡去。
暮夜天看了两眼,忽然右手一收,外面几个人身上的玉铰索同时崩断!
惊呼中,一声冷哼,玉索飞起,每个人头上都挨了一下,暮夜天已化成急风消失在空中。
千音若被吹的睁不开眼,紧紧扒住屋顶,“啊——!”
“啊——!”
杜天镜也尖叫出声。
墙体摇摇欲坠。
又一阵风过,将他们稳稳托住,放到了地面上,千音若睁开眼,卜元正加好最后一张符咒,落下来拍了拍手:“好了!幸亏我随身带着符镇。”
千音若瞪大了眼:“你来干什么!”
“来谢谢若哥,还有……你们……”卜元有点不好意思提千音尘。
可是千音若不等他说完就冲进了屋子。
其他人都跟了进去,卜元想了想,也跟了进去。
千音尘脸不那么红了,但是在渐渐发白,身下温泉冒着丝丝水气,他的身体却冰凉僵硬。
“怎么办?”千音若伸手摸了下,紧紧皱起了眉。
“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卜元奇怪的问,忽然想起什么,又有点不安。
千音若白他一眼:“帮傻子累的呗!都是些大傻子!”
“我……”卜元尴尬的张大了嘴。
“不关你的事,”杜天镜忙拉拉千音若,“千大哥是旧伤复发,又不小心吃错了药……若哥心里着急随口乱说的,你别介意。”
“哦……”卜元大度的说:“没关系,唔,吃错东西身体不适,我正好带了仙草海灵芝,给他吃点这个就好了!”
“海灵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