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扶着额头,一脸苦恼的样子,“你可别说了,喝了别人送上来的酒,烈得很,直接就醉了。”
他两手一摊,满脸无奈的样子,“就是那个老梁,他不是任期快满了吗,想求我帮他办件事,硬是塞了两壶酒给我。”
谢必安平日里最能喝酒,寻常的烈酒下肚怕是根本灌不醉他。他看见我满脸疑惑的表情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醉的,反正就是感觉晕乎乎的酒躺到床上,直接就睡着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有没有可能是被下药了?”范无咎冷不丁地开口,“以谢必安的酒量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就醉了?”
月色下,谢必安的面色正常,一点也不想醉酒后的样子,反而十分的神清气爽。
谢必安拍了拍手,“你这么说确实不像是喝醉了。”不知道他从哪里掏出一面小镜子,对着照了照,“我醒来时并不觉得头晕乏力,反而更像是睡了一个好觉,睡醒后甚至连浮肿都没有。”
“那老梁有什么目的呢?他找你是干什么的?”我开口问道。
“他想求我将他安排进无常殿。”
无常殿受黑白无常管辖,专抓在人间游荡四处害人的厉鬼。虽说是抓厉鬼,但是那也只是相对于人而言,鬼差还是高这些普通鬼一等的。无常殿不仅事情轻松,油水还多,人间的许多事物还是很受地府众鬼喜爱的,这个活在地府可是肥差。
“那你答应他了?”范无咎推开大门,示意我们进去聊,“老梁不是任期快满了吗?这个时候求你有什么用?”
谢必安到了屋子里便将外衣给脱了下来,随手放在椅子上,“我也问他了,他怎么都不肯告诉我,然后我就拒绝他了。”
“那你还把人家酒拿来了?”我凑过去瞪大了眼睛看着谢必安,“谢必安,看不出来你除了舌头长,脸皮还这么厚。”
“啧,他自己说的,就算不行这酒也给我。”
范无咎眉头紧皱,一张小脸跟个核桃一样。虽说鬼的容貌是不会变的,但是照这个趋势他的皮真的有可能会变成核桃那样。
“老范,你觉得呢?”
范无咎摇摇头朝着我说:“老梁也是老熟人了,老实人一个,倒是瞧不出来他要干嘛。先派人盯着他吧。”
“我估计应该没什么害人,不,害鬼的心思。”
他俩一起点了点头,我们一致决定先派人盯着老梁,看他后续是什么动作。
回了望乡台
“阿扶,你回来了。”刚走到门口听见齐竹喊我。齐竹是我属下,负责协助我管理望乡台的事情。
“齐竹,什么事儿?”
“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我今天看见江煜鬼鬼祟祟的出去了一趟,然后又回来了。我想着这事儿肯定是要告诉你的,可我没找着你。”
“哦,江煜的事儿我已经知道了,你稍微留意着点,要是有什么异常的就过来告诉我。”
齐竹点头说了声:“是。”
“我要回房睡了,你多留意。要是有什么大事儿直接喊我。”
洗洗漱漱后我就上了床,很快就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见隐隐约约的敲门声。一开门,是站在门口的冬至和齐竹。
“冬至说五殿找您有事。”
冬至朝我行了个礼,“孟婆大人,五殿让我来请您过去。”
又要找我?难不成有事要找我麻烦?
“五殿找我具体是干嘛呢?我这边已经在加快进度了。”
“这个五殿没说,只是让我来请您过去。”冬至一边说话一边做出个请的动作,看来我这是必须得去了。
纠伦宫主殿气魄宏大,有地藏菩萨的佛气包围在四周。大门上有一层结界,门口的守卫为我打开了门。进了大门,大殿内柱上刻的是地府守护神兽六爪金龙,栩栩如生。
五殿坐在主位上,应该是在办公。
“五殿,孟婆大人来了。”我跟着冬至一起行了个礼问了个好。可五殿似乎沉迷公务,根本不在乎我,连头都没抬一下,我正好乘此机会打量着他的脸。
五殿一心盯在了公文上,柳叶眼里都是专注的样子,嘴唇紧闭,好像是遇见了什么难题。他提笔想写却又顿在哪里,他停下来喝了口茶。
他嘴巴颜色还挺好看的,不知道他有没有抹口脂,要是抹了我肯定要跟他蹭点,这比我的好看多了。细细想来,我倒是没关注过他的牙,也不知道他牙长的齐不齐。
“咳咳!”旁边的冬至哼了一声,“大人,您盯着五殿干嘛?”
“啊,我没干嘛啊!”
“可你刚刚那个样子好像要把五殿给吸进眼里一样。”冬至说。
这个冬至,我只是在观察好嘛
“孟扶。”五殿开口打断了冬至,他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工作,要开始处理我了。“听说你一大早和谢必安幽会去了?”他冷冷地看着我说。
我就知道没好事,五殿还真是手眼通天,我心口胡说的话都能穿到他耳朵里。
“回五殿,我确实早上和谢必安见了一面,只是这幽会一说只不过是我和谢必安闲聊时开的玩笑罢了。”
今天发生的事都还没有定论,还不至于要告诉他,免得他又来找我的麻烦。
“玩笑?”
“对,就是玩笑。”
“既然是玩笑就不要乱开了,平日里知道在地府瞎逛,事情办得也不认真。”五殿放下手中的命簿,抿了一口茶水,冷冷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像刺骨的寒风给我一个大巴掌,真叫人难受。
这位阎罗王上任不久后便闭关修行,我来地府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