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不是说我是你唯一的选择吗?那你为什么选择看书不选择我?” 傅家的露天阳台上,道笙趴在桌子前,咬着笔头眼泪汪汪地看着坐在一旁看书的哥哥。 她在这奋笔疾书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的书。 傅白榆捧着一本全英文版的《时间简史》在看,闻言头都没抬一下,毫不留情地拆穿她,“笙笙,我是在你的作业和看书之间选择了后者。” 道笙想不明白,哥哥都帮她写了这么久的作业了,怎么今天说不写就不写了呢。 傅白榆无声地叹了口气。 自从五年前的那天他心软替道笙写了作业后,每当作业太多她写不完的时候,都是他帮她完成的。 时间一长,傅白榆把她的笔迹学了个十成十,不管是老师还是家长,谁都没有发现两人的作业有什么异样。 但是事情总有败露的一天。 那天是周一,语文老师不在,唐糖负责批改上周布置的摘抄,傅白榆和道笙的放在一起,她一下子就看出来不对劲。 两个人的字竟然一模一样。 然后她找到了傅白榆,质问他是不是帮道笙写摘抄了。 傅白榆很坦荡地点头承认。 摘抄确实是他帮道笙写的。 因为道笙这个小迷糊完全把摘抄这件事忘在了脑后,等疯玩两天过后才想起来,周末大晚上哭哭啼啼的来他家找他。 傅白榆能怎么办? 还不是只能惯着。 那时候已经十点了,他也困得不行,只想快点写完睡觉,就没有刻意模仿道笙的笔迹,没想到竟然被唐糖看出来了。 唐糖说,只要他以后都和她一起玩,她就不告诉老师。 傅白榆很不喜欢这样的交易方式,但一想到如果老师知道道笙的作业是他写的,那她回家可能就要被慧姨揍了,于是为了道笙不受皮肉之苦,他勉强答应了下来。 至于为什么会收唐糖给的糖果。 傅白榆表示很冤枉。 唐糖给他的时候他马上就还回去了,道笙只看到了一半。 典型的拿着半截就开跑。 当然,傅白榆今天敢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拒绝唐糖,除了道笙是他唯一的选择这一重要原因外,还因为上次写摘抄时他把剩下几页纸一口气全部写完了,语文老师不仅给了他一本新的摘抄本,还夸他勤奋刻苦。 傅白榆成功拿回了原来的摘抄本,唐糖没了证据,他也不用再虚与委蛇。 想到这,傅白榆轻轻勾了下嘴角。 所以说,永远不要试图跟天蝎座玩心机,不管他处在什么样的年龄段。 ☆☆☆☆☆ 等了许久没听见小姑娘的声音,傅白榆从书中抬起头,就看到道笙两只手撑着脸,秀气的眉头微皱,双马尾随着脑袋摇晃的幅度一甩一甩的。 这是遇到难题了。 傅白榆到底心疼小姑娘,放下书起身坐到她身边,“哪里不会,给哥哥看看。” 经过这次的事情,他虽然不能再帮她写作业,但讲讲题目还是没问题的。 道笙指着练习册上一道数学题,“这个。” 她都思考好久好久了,还是没想明白该怎么写。 傅白榆随意地瞥一眼,拿过她手里的笔开始列式子,思路很清晰地讲完后把笔塞回她手里,“听懂了吗?”M.. 道笙眨了下眼睛,“嗯……应该吧……” 她一脸心虚,傅白榆就知道肯定是没听懂,“那你现在做一遍。” 道笙正要看他打过的草稿,下一秒就惨遭没收。 “不许看,”他语气有点凶,“自己写。” 道笙惨兮兮地抓着笔,开始冥思苦想。 道笙做作业的速度非但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加快,反倒是越来越慢了,每当老师布置课堂作业时,她和傅白榆总是最后才回家,因为在老师的眼皮子底下傅白榆没办法帮她写作业,只能等她慢吞吞地写完。 现在又被傅白榆这么一恐吓,道笙想破脑袋也没写出一个数字。 末了抬起头,可怜巴巴地承认:“哥哥,我不会。” 傅白榆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啧”了一声,屈起食指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 动作有恨铁不成钢的味道,语气却似宠溺又似妥协。 “笨死你算了。” 道笙傻乎乎地摸摸脑袋,“哥哥不可以敲我的头,妈妈说会变笨的。” 傅白榆想起前几年两家人一起过节时,他无意中听见大人们提起往事,据说慧姨学生时代的作业就是道叔叔帮她写的。 真不愧是亲母女啊。 傅白榆的嘴角抽了抽,“笙笙,你觉得你还有下降空间吗?”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二年级的时候道笙还能考双百分,上三年级后成绩就下滑得厉害,直接掉到了中下游,和她的好闺蜜陈籽言不相上下。 班主任一瞧,干脆又把两人调到一起了,反正成绩都一样差,谁也影响不了谁。 温慧为此很是担忧,给道笙报了好几个补习班也不见成效,在外地工作的道定得知消息,打了通电话回来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