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笙要转院,傅白榆的妈妈知道吗?” 温慧一时语塞。 陆时鸣想明白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道笙这一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亲生父母要带她离开芗城,而身为道笙干妈的杜念瑶却压根不知道这件事情。 这实在太不正常了。 陆时鸣冷笑一声,“我不能让你们走,除非等傅白榆回来。” 作为傅白榆的头号情敌,陆时鸣绝对不希望道笙和傅白榆见面,他巴不得这两个人一点关系都没有才好。 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是不现实的。. 人家十几年青梅竹马的感情,哪里是他那么容易就能破坏。 所以,他早就想好了,要和傅白榆公平竞争。 哪怕他机会渺茫。 李燕也看出不对劲来了,她教了道笙一年半,从来没见过温慧道定,平时开家长会出面的也是杜念瑶,现在这两个人要带道笙转院却不通知杜念瑶,其中没有猫腻她这个语文老师就白当了。 “道笙妈妈,你要给道笙办理转院我没意见,但是道笙入院时所有的手续都是傅白榆妈妈办理的,你看是不是该通知她一下?” 温慧面色冷淡,“李老师,我是道笙的妈妈,我想转院就转院,不需要经过任何人同意!道定,我们走!” 说完,用力将陆时鸣往旁边一推,和道定一起推着担架床走向楼梯口方向。 陆时鸣被她推得歪了下身子,紧跟着右腿狠狠撞到担架床下方的立柱上,疼得他好半天没缓过劲来。 “嘶——”陆时鸣面容扭曲。 李燕立刻紧张兮兮地扶住他,焦急询问:“阿鸣,你没事吧?” 陆时鸣哪里还顾得上右腿,满脑子想的都是道笙今天绝对不能离开医院,否则他以后怕是再也见不到她了,一瘸一拐地追上去。 去电梯要经过走廊转角,温慧和道定在调整担架床的角度,突然一道冰冷的嗓音扬起。 “你们带不走她。” 下一秒,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越过转角,站在两人面前。 温慧和道定惊讶于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陆时鸣已经扬声喊起来了,“傅白榆!你怎么才回来?” 傅白榆朝他点头,神情冷淡,“谢谢。” 他在谢陆时鸣拦住了温慧,不让她带走道笙。 陆时鸣脸上浮现一丝不自在,立刻傲娇地偏过头,嘴里嘟嘟囔囔的,“谁要你的谢谢了,咱俩可是情敌关系。” 旁边的李燕:“……” 傅白榆收回视线,落在道笙白得吓人的脸上,眼底是显而易见的心疼。 他才走了一个星期,她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白榆,你怎么回来了?”温慧并不知道傅白榆今天竞赛结束的事情。 傅白榆没回答,而是说:“我不允许你们带笙笙转院,她必须留在芗城治疗。” 相比起杜念瑶的不同意,他的态度更加直截了当。 “白榆,你也知道,我跟你道叔叔都在霖市工作,”只要不是杜念瑶或者傅弥生,温慧根本没把傅白榆当回事,在她看来傅白榆就只是个小孩儿而已,“笙笙去霖市治疗,我们也方便照顾她,你说是不是?” 傅白榆走到床边,伸手握住被子下道笙冰凉的手,眸底是化不开的温柔,嗓音却沁着刺骨的凉意,“她不需要你们的照顾。” 他毕竟是晚辈,被一个晚辈当众驳了面子,道定的脸上隐有愠怒,“白榆,你怎么这么说话呢?” “我说得不对?”傅白榆抬眼,脸上泛起的冷笑让人不寒而栗,“这么多年你们没打过一个电话,没关心过她一句,她不是照样生活得好好的?有你们或者没你们,对于笙笙来说又有什么区别?” 一句话问得温慧道定哑口无言。 傅白榆淡凉的嗓音变得愤怒,眼神更似腊月寒霜。 “更何况,我怎么可能放心笙笙去一座曾经让她差点死在那里的城市,待在一个差点害死她的母亲身边!” ☆☆☆☆☆ 杜念瑶听见消息匆匆赶到医院时,道笙已经回到了病房。 傅白榆坐在床边,始终握着道笙的手,压根不去看旁边沙发上的那两人。 温慧和道定,阴沉着脸色,一言不发。 陆时鸣和李燕坐在另一边,一名护士在给他上药,右腿擦破好大一块皮。 小雅站在角落,低着脑袋战战兢兢不敢说话,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外婆突然发烧,她早上赶回去照顾了一下,再回医院时就听说温慧差点带道笙转院,吓得她马上给杜念瑶打了电话。 总之,病房里的气氛僵硬到可怕。 杜念瑶先分别和李燕陆时鸣点头示意,然后目不斜视地走到病床边,“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傅白榆已经恢复了平时淡漠的状态。 “奇怪了,我没告诉过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杜念瑶觉得神奇极了,她特意在家等傅白榆,就是为了带他来医院看道笙,他倒好,自己先找来了。 “我有脑子。”傅白榆神情不虞。 他在回来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