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餐,傅白榆开车和道笙一起去z大。 在京市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从星河湾(小白和笙笙的家,户型可以参考上海汤臣一品复式)到z大将近两个小时车程。 昨晚傅白榆回来得晚,今天早上又折腾了好一会儿,道笙本来就没睡醒,一上车调好座椅就开始睡觉。 傅白榆俯身帮她系安全带,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唇,“小懒猪。” 道笙没睁眼,喃喃,“好困。” 三月的天气有些凉意,傅白榆怕她就这么睡会感冒,从后座拿来薄毯给她盖上,“睡吧,等到了我叫你。” 道笙懒洋洋地哼哼两声。 两个小时后,一辆暗调黑的宾利欧陆驶进了z大校园。 道笙的导师姓李,是z大的老教授了,教了大半辈子书,桃李满天下,就住在学校西北角的花园洋房里。 天文系在z大属于比较冷门的专业,傅白榆之前来过,轻车熟路地在学院路上绕七绕八,最后在李教授的住所外停下。 找位置停好车,傅白榆倾身过去叫道笙。 “宝贝,到了。” 道笙悠悠转醒,神情还有些迷糊。 傅白榆一看就知道她还没完全清醒,绕到副驾驶,弯下腰给她穿鞋。 道笙眼珠子转了转,像是终于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 傅白对她又爱又怜的,轻抚她的长发,“进去吧。” 两人来之前已经问过了李教授,他本来要出去钓鱼,一听道笙和傅白榆要来,茶都沏好了。 不过道笙觉得,按照小老头平时有事没事总爱损她一下的性格,这茶应该不是为她准备的。 “来了,”李教授笑眯眯地看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心里明镜似的,“坐吧。” 两人在李教授对面坐下,道笙规规矩矩地喊:“老师。” 傅白榆:“李老。” “傅医生也来了,尝尝,新到的西湖龙井,”李教授倒了两杯茶递过去,明知故问,“道笙,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啊?” “谢谢,”傅白榆素养好到了家,“李老叫我白榆就行。” 道笙受宠若惊,小老头什么时候对她这么好过,愈发肯定他完全是冲着傅白榆的面子。 毕竟傅白榆虽然学了医,但他在天文界还是有名气的。 “老师,您教了我快四年了,”道笙哪敢喝茶,可怜巴巴地瞅着他,“真的忍心让学生延毕两年嘛?” 李教授啜了口茶水,笑容慈祥,说出来的话却无情得很,“为什么不忍心。” 道笙哭丧个脸,“小行星又不是我炸的。” “你运气不行,”李教授慢悠悠地喝茶,“学天文要讲运气。” 道笙:“……” 傅白榆忍俊不禁。 傻兮兮的小姑娘。 “哥哥,”道笙转头看向傅白榆,抓着他的衣袖晃了晃,“你帮我求求情呗。” 傅白榆上大学的时候没那么忙,抽空帮李教授解决了很多难题,有时候道笙都在怀疑,到底谁才是亲传弟子。 傅白榆哪里受得住小女朋友撒娇,眼里都是藏不住的宠溺,唇梢含笑,“好。” 李教授瞧着眼前一对小年轻,心里喜爱得不行,面上却故意冷脸,重重地放下茶杯,“道笙,你别以为叫你男朋友过来求情,我就会对你网开一面。你应该知道,我在学校那么多教授里铁面无私是出了名的。” 道笙眨了下眼睛,察觉出不对劲来了。 铁面无私? 确定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她记得这四年李教授可没少在她的作业和论文上放海啊…… “好了,”傅白榆摸摸她的头,“你先去外面玩会儿,我和李老聊聊。” 李教授指着客厅阳台,开始赶人,“你去给我那些宝贝浇浇水,水壶在门后挂着。” 道笙不乐意地嘟囔一句,“真懒。” 但碍于李教授的决定事关自己能不能毕业,她还是乖乖出去浇花了。 走之前还特别有眼力见儿地把门带上了。 李教授无奈摇摇头,笑道:“你这女朋友啊,真是古灵精怪的。” 傅白榆喝了口茶,唇齿间尽是淡雅的清香,“还得多谢李老栽培。” “可别,”李教授摆摆手,“跟我可没关系啊,你家丫头就这样。” 傅白榆唇边有笑,“既然您这么喜欢笙笙,那毕业设计的事……” 他话没说完,李教授已经义正严词地打断了,“白榆,这是研究上的事情,一点马虎不得。” 傅白榆面色不变,“您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 李教授:“……” 这么直接,让他早就打好的腹稿都说不出口了。 “白榆,你应该知道,一旦研究体不存在,就算有再多的数据支撑,也只是空谈。” 傅白榆唇角微扬,“毕业论文的事情我会帮笙笙解决,您只需要签个字打分就行。” 李老欲言又止。 “还有您最近正在研究的课题,”傅白榆又道,“我听笙笙说您最近遇到了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