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笙当然知道傅白榆是为了她好。 生了那样一场大病后,她的身体一直不好,这么多年,他将她保护得风雨不透,生怕她出现丝毫危险。 她都知道。 但是…… “哥哥,我已经是成年人了,”道笙放下饭盒,认真地看着他,“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她总不能一直被他保护在羽翼之下,她也要成长。 傅白榆不语,眉眼间略有松动。 道笙一瞧有戏,伸手抓住他的袖口拽啊拽,再接再厉,“虽说你平时总爱叫我宝宝,可你不能真的把我当成小宝宝呀,我都二十四岁了。” 傅白榆任由她撒娇,眼里掬笑,温柔极了,“别说二十四,等到了八十四也是我的宝宝。” 道笙脸皮一红,她总觉得他从澳洲回来后变肉麻了不少,以前哪会像现在这样脸不红心不跳的情话张口就来? “那你算是同意了吗?”她狐疑地问。 傅白榆没有马上给她答复,高大颀长的身子凑近她。 道笙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耳根酥酥麻麻的,是他的气息扫过的温度。 “你先答应我上次的要求,我就同意。” 有点揶揄,更多的是明显的暧昧。 道笙还在发愣,“什么要求?” 傅白榆微微一笑,慈眉善目地提醒,却怎么看怎么透着股大灰狼的味道。 “不记得了?那晚在清市酒店——” 他话还没说完,道笙已然想起来了,抬手就捂住他的嘴,“记得!记得!” 傅白榆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道笙咽了下口水,“不,不就是海边嘛……” 越说越心虚。 傅白榆笑看着她。 她扭扭捏捏的,“……答应你就是了。” 傅白榆修长的手指抵着额角,“似乎不太情愿啊。” 道笙没好气地说:“你心里不清楚原因吗?” 那可是海边! 他们试过最刺激的地方也不过就是车里而已! 道笙悲催地想:早知道那天晚上不勾引他了,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傅白榆故作不解反问,“我最清楚什么?” 道笙见他装傻,快气炸了,松开扯着他衣袖的手,气呼呼地喊:“傅白榆!” 傅白榆心里发笑,眼神愈发慵懒,见她怒气冲冲像只炸了毛的狐狸,整个人往后靠在椅背上,冲她招手,“你过来。” 道笙纹丝不动,甚至还扭过脸不看他。 凭什么他叫她过去她就过去? 傅白榆一点不恼,笑得愈发温和无害,“你先过来,我话还没说完。” “你直接说呗,”道笙斜睨他一眼,“反正隔得这么近,我又不是听不见。” 傅白榆突然叹了口气,紧跟着撑着脑袋,闭上眼睛,似乎累得不行。 道笙一下子紧张了。 “我忙了一天,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又重重地叹了口气,“宝宝,你过来吧。” 道笙知道他疲倦得很,应该不是撒谎,于是起身绕过办公桌,站到他面前。 傅白榆睁眼,轻轻摇头,“再离我近点。” 道笙又往前挪了一小步。 “说吧。” 傅白榆靠着椅背瞅着她,眼眸微眯的模样看起来危险十足。 道笙见他好半天不开口,正疑惑呢,就发现他薄唇明显勾了一抹坏笑,蓦地反应过来,下意识转身。 傅白榆却眼疾手快抓住她的胳膊,稍稍一用力,她就跨坐在了他腿上。 道笙快气死了,“你居然骗我,过分!” 她就知道不该相信他,他哪像没力气的样子,掐着她腰的手她都挣不开! 傅白榆将她扣在怀里,微仰着头盯着她的红唇,低低地笑:“宝宝,什么都做过了,怎么还这么害羞。” 道笙脸又红了,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嘴硬道:“我哪有害羞。” 傅白榆不说话了,只是看着她。 两人的距离很近。 办公室的光线不算清晰,朦胧着彼此。 从傅白榆的角度看道笙,有种无法言喻的美,她的脸上还残存着红晕,可爱极了。 一时间,满腔爱意充盈了他的胸膛。 他忍不住扣住她的后脑,薄唇覆上她微撅的小嘴。 爱人的亲吻无疑是安抚的良药,道笙心里那点气早已因为他逐渐撵深的吻消散。 一来二去,隔着薄薄的布料,彼此的体温逐渐升高,两人的呼吸交缠,变得愈发粗重。 道笙能感觉到他亟待薄发的欲望。 她轻轻将他推开,额头抵着他的,呼吸加促,“办公室不行的呀。” 傅白榆却仍旧扣着她不放,轻柔的吻顺势落下,绵延至她的下颌,然后是滑嫩的颈部,细细啃咬。 道笙双手撑着他的胸膛,不得不岔开话题,“我觉得,宝宝这个称呼不好。” 果然,傅白榆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