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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2 / 3)

消散,正在睁开眼是一片纯色无边无际的空间。

“时语小姐,醒醒。”奥罗巴斯担心的看着你。

“这里是……”你环顾四周,在空间的正中间看到了神樱树的本体,那是一棵远比真实世界要更加雄伟壮观的樱花树,蔼蔼树冠遮盖住了所有天空,透明的土壤下树根交错繁复延伸到了不可见之处。

仰望的瞬间就能让人感觉到凌然不可侵犯的神圣。

“我……刚才看到了好多东西。”你看向奥罗巴斯。

奥罗巴斯安抚的看着你:“那是属于水和地脉的记忆,神樱树贯穿了整个稻妻的地脉,会记录下所有的过去。”

“不应担心,你现在身体弱会被影响等拿到神之心就不会这般容易被地脉的力量感染了。他环顾四周在最终将视线定格在了神樱树下的某处。

那里水汽丰盈,悬空立着一个法阵,法阵正中间……站着一个人。

你愣住了。

因为站在正中间的人……是你自己。

更准确来说是你在婚礼仪式上见到的另外一个自己,此刻她垂眸站在那里,像是一个精致漂亮的瓷娃娃。

奥罗巴斯也有些意外,但你却很明白原因,径直走了过去站在法阵外看着少女。

“她就是那颗神之心。”你对奥罗巴斯解释道,目光却看着那个女孩。

这次换奥罗巴斯震惊了:“不,神之心不可能……”

“不可能拥有自我意识,我知道的。”你接住他的话:“或许……收回它就知道什么原因了。”

奥罗巴斯稳定心神点了点头:“我为您护法。”

你不知道怎么收回神之心,但本就属于你的东西就像是天生知道如何呼吸一般,你点中了那少女的眉心。

刹那间华光铺展到整个空间,对面的你睁开了双眼。

“我终于等到你了。”她看见你就露出了欢快的笑容:“还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们了。”

你敏锐的抓住了其中的关键词:“我们?”

她调皮一笑,模样同你记忆中和你递奶茶的笑容完全一样。“嗯哼,我能感觉到有好几个已经被聚集在一起啦,不过还需要你自己前往哦。”

她神色沉寂又带着怀念:“你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告诉我之后你就会回到我的身体么?”

她点了点头,牵住你的手:“不要怕,跟我来。”

——

在睁开眼时你站在云端之上,海天交接之处外界的力量已经实体化的侵蚀了这个世界,稻妻岛屿已经沉入海底了大半,只剩下被雷神护佑的鸣神岛还勉力支撑。

悬停在你身边的神之心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模样:“你曾在这片大地上游历,将沉睡在你身体里的神之心一一唤醒,在到达终点的时候崩坏的力量发现并侵蚀了这个世界,损伤……不计其数。

在她的叙述中你的记忆一点点的被唤醒。

你看到巨大的烟花落幕,宵宫倒在了孩童面前,至死都守卫者他们的梦想;心海献祭了最后巫女的力量也没能阻止海祇岛的淹没;九条裟罗倒在了杀不死的异兽面前……

而在天狩阁里,雷电将军和三奉行首领沉默对峙。因为崩坏本就是一种规则。

而后你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你可以将这个世界再次隐匿,让规则再也无法束缚这个世界。”神之心看着大殿上激烈争辩得众人,轻声解释:“将你的神之心和灵魂一起割裂,组成新的阵法,就能让崩坏带来的影响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

你沉默着没有说话:“他们同意了?”

“不。”神之心反驳道:“你的提议遭到了他们的强烈反对。”

这个回答实际上有些出乎你的意料:“为什么?”

这个问题似乎也问倒了神之心,它沉默了很久才回道:“我也不知道。”

但是规则的力量无可抵抗,在须弥的草神强开世界树却陨落于黑暗的时候雷电将军找到了你。

“他们同意了?”

“嗯。”神之心道。

你耳畔想起了将军对你的承诺:“我以雷神之名,背负弑神的罪名,也将终其一生为你寻找复生之法。”

神明一诺,若是违背将失去神格。

你敬佩这样的人,同时又有些奇怪:“但为什么神之心却落在了绫人手里?”

因为只有水系神之眼拥有者才可以承载神之心的力量。

被彻底遗忘的记忆随着神之心逐渐的回归也逐渐的苏醒。

那一日,你和神里绫人动了手。

他知晓了将军的计划,甚至做好了背负一切的觉悟,但是在看到你的瞬间依然犹豫了。

你站在樱花树下看着他:“你还记得自己曾说过什么么?”

绫人握住波乱月白经津,温和中带着无尽的挣扎:“时语……”

你站在樱花树下没有动,甚至带着笑意:“你说你想让每一个人都有家可以回。”

当年说出这话的绫人还能看出少年的模样,眼里满是坚守和长远,而如今,

“你看看山下——”

大雨数日不歇,战火从海面烧到了鸣神大社鸟居前,到处都是悲恸的哀嚎……

绫人彻底脱力单膝跪地,波乱月白经津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溅起了泥水,

你心如刀绞,上前抱住了他:“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承担这样的痛苦,对不起让你做出这样的选择……

就在你满腔自责和离别之时,胸腔乍然一凉,而后是锥心刺骨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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