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地站到两人中间,对花寄说:“除非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我就给你。”
花寄轻瞥了她一眼,终是道:“与死者有关。”
“意思就是那两位师兄是被这针扎死的?”容绒瞪大了眼睛。
花寄不说话,只看着容绒,但那表情显然在说:你觉得呢?
容绒赶忙将针塞在花寄手中,末了还在裴屿衣服上擦了擦手。
死人身上的东西,晦气!
花寄不多言,拿了针便离开了洗心池。
*
天色擦黑,隋意与樊悟一脸疲惫地走在路上,商议着今日探寻的结果。
樊悟说:“所有人都说没有见过别的人上山,这可如何是好?”
隋意道:“没见过不代表没有,大晚上地偷偷上山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有位师兄说他一整晚都在上山必经路附近练功,根本不曾见到第三个人上山啊。”
隋意无法辩驳。
樊悟又道:“这样吧,我们先找到裴师兄,将此事告知于他。”
隋意一听,忙道:“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你似乎有些害怕裴师兄?”
“哪有?”
“你每次见到他都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还说不是。说说看,你为何如此怕他?”
“裴箴阳他就是个疯子!”隋意无不气愤地说道,“我爹是大祁太傅,小时候我做过一段时间皇子陪读,那时候裴箴阳也在。他这人打小便刚正不阿,眼里揉不得沙子,但凡课堂上不听话的,别说我了,就连皇子公主的面子他都不给,偏偏皇上还特别赏识他,你说气人不气人?”
樊悟了然地点了点头,评价道:“你这就是恐裴症,是病,得治。”
隋意道:“我离他远些就好。”
“怕是来不及了。”樊悟看着远方说道。
顺着樊悟的视线看过去,隋意瞧见容绒和裴屿正并肩走来。隋意想溜,却被樊悟一把拉住。
“师兄!”容绒俨然已经看见了隋意和樊悟,乐呵呵地朝他们跑了过来。
“小师妹,你们那可查到什么了?”樊悟问,也不理会下意识往他身后缩的隋意。
容绒耸了耸肩,说:“只找到一根针,还被花花拿走了。你们呢?”
樊悟摇了摇头,道:“没有人看见第三个人上后山。抱歉啊小师妹,什么忙都没帮上。”
容绒有些气馁。
裴屿这时却道:“未必。”
“师兄此话何意?”樊悟问。
“没看见人反倒缩小了筛查范围。”裴屿道,“遁空诀。”
樊悟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一拍大腿,说道:“对啊,遁空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隋意这时似乎也忘了裴屿给的压迫,不无激动地说:“就是遁空诀,这样一来,便至少排除了一小半的人。”
“什么意思啊?”容绒不解地问。
樊悟解释道:“修炼遁空诀可原地消失,不见身影,但因其修炼起来过于困难,是故会的人并不多。尤其是人,修炼遁空诀更是不易,资质好的人少说也要数年时间,如今整个人殿,会遁空诀的人两只手都数得过来。”
“连花花也不会吗?”容绒问。
“好像是花师兄从未修习过,所以不会。”樊悟道,“不过相比人,妖和鬼修炼起来便是容易得多。他们因体质原因,往往学会遁空诀最多也就数月时间,是故妖殿和鬼殿大多数人都会遁空诀。”
容绒恍然大悟,说:“所以你们的意思是,有人利用遁空诀去了后山,而这人极有可能就是妖殿或者鬼殿的人?”
樊悟道:“正是如此。”
“那为何不是人殿那几个会遁空诀的呢?”容绒问。
“小师妹,慎言。”樊悟道,“人殿会遁空诀的都是长辈,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那也不能轻易排除啊。”容绒小声嘀咕道。
裴屿斟酌了一番,说:“今夜便先到此,明日再查。”
“我们何不趁热打铁?”樊悟问。
裴屿道:“要去妖殿或鬼殿,便要光明正大,偷偷摸摸反倒会引人怀疑。明日一早,我去妖殿,你二人去鬼殿。”
“好,听从裴师兄安排。”樊悟道。
“那我呢?”容绒问。
“你就在人殿等消息。”裴屿道。
“那不行,我也要去。”容绒十分坚定地说,“我随你去妖殿,好不好?”
裴屿或是心知改变不了容绒的想法,便也答应了她,总好过她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