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子露出水面一半,围绕在洗罪台的南西北三个方位。它们口中各含着一颗金灿灿的龙珠,面对洗罪台,看起来震撼人心。
而东方,则是洗罪台正面。
洗罪台为规整的六边形状,高出水面不到一尺,漂浮于水面,除了地面复杂的阵法花纹,便再无其它事物。
水面漂浮着一块块同样规则的六边石块,通往洗罪台。
这样一个地方,即便处于阳光之下,还是不免让人觉得可怖。
崔梓承看了一眼容绒,又看了一眼洗罪台,那意思不言而喻。
容绒正待要走上栈道,却见陆如月拉住她的手,说:“容师妹,问罪鞭不同于一般的鞭子,会很疼,你要忍住。”
“非常疼吗?”容绒问。
陆如月点了点头,她原以为容绒至少会露出一点惧怕之色,不料容绒非但不怕,反倒表现出一抹期待的神色。
容绒不无兴奋地说:“真是妙不可言啊,我已经迫不及待要看崔师兄挨这十鞭子了。”
众人:“……”
容绒毫不犹豫地走上洗罪台,刚在中心站定,便像是触发了机关一般,三条石龙口中的龙珠各发出一道金光,往容绒所在方向射过去。同时,地面的阵法也被启动,一道道光线从地面散发出来。
容绒被来自四面八方的光所笼罩,身体逐渐腾空,悬在离地面一丈之处。
忽然,她背后生起冷风,一条橙红色的鞭子撕裂虚空,像幽灵一般出现在她背后。
容绒还在好奇地查看托起自己的力量,便忽然感觉后背一阵钻心地疼,那种疼痛仿佛已经深入她每一寸骨髓,几欲将她撕裂。
她不受控地惨叫一声,脸色霎时失去血色。
在问罪鞭打下来的那一刻,容绒或许看不到,但在洗罪台周围的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问罪鞭从虚空现身,重重打在容绒背上,发出一道刺耳的声音,伴随着容绒凄凉的惨叫,让这洗罪台显得更无情了。
隋意不忍看下去,将头扭到了一边,眉头几乎拧成了一个川字。就连花寄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也有一瞬动容。
一向沉稳的裴屿也难掩担忧之色,在问罪鞭打下来的一刹那,不由上前了几步,不知是想将容绒救下来,还是想用自己的身子将她护住。
但当鞭子落下后,他把目光落在容绒手腕的玉镯上时,焦灼之中又多了一丝凝重。他分明看见一丝黑气钻入玉镯之中,眨眼便消失不见。
无人察觉这一异象,若非对玉镯有特别的认知,裴屿也不可能察觉。
同样的场景,人们的反应却不尽相同,但所见到的结果只有一个——没有邪气从容绒身上飞出,她没有修炼禁术,她是被冤枉的。
那些原本还在津津乐道容绒修炼禁术之人,瞬间全都闭了嘴。
这当然不是崔梓承所乐见的,在得知结果的一瞬,他脸色开始凝重起来,脸色都仿佛白了几分。
问罪鞭打在容绒身上后,便又缩回虚空之中,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围绕容绒的灵气也消失,龙珠收回光芒,洗罪台恢复平静。
容绒缓缓跌落在地,背后的血染红了粉色长裙,看起来十分刺眼。她连站起来都显得费力,但还是强撑着身子站住,朝崔梓承投去一个可谓邪肆的笑容。
那是胜利者的无声宣言。
裴屿再也忍不住,刚要飞身前往洗罪台,却被一人抢了先机。
竟是花寄。
花寄他为何看起来那般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