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吉内芙拉不为所动。
德拉库拉轻笑一声,“再告诉你一个人尽皆知的故事也无妨……我杀了我的母亲。”
“传闻里,不是你的父亲杀了你的母亲吗?”站在一旁的亚瑟突然开口。
德拉库拉毫不在意地说道:“我要继位,当然得这么说出去。”
纯种的血族,通常是由吸血鬼和自己的眷属生下的孩子,这个眷属也必须是吸血鬼,才能生出一个完美的纯种。
一个吸血鬼只能有一个眷属。
因为变心爱上了人类,为了让那个人类成为自己的眷属,陪自己到老,弗拉德·达伦·鲁萨尔卡·伊戈尔杀死了莉莉丝·费思·德拉库拉,妄图更换眷属。
最后被自己的儿子,也就是现在的血族亲王弗拉德·德拉库拉发现,遭到惩处。
“吸血鬼用十字枪杀死了自己的眷属,哈!多么荒谬的故事!”他收放自如,又平静开口,“那些走狗信了就行。”
“所以,你是怎么杀死你的母亲的?”亚瑟并不在意这个故事有多么悲伤,他纯粹的好奇,想要知道更多。
德拉库拉背对着他们讲述着:“生下纯种血族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她的身体再没好起来过,只要告诉这个可悲的女人,她的丈夫想要正午的第一滴鲜血,她便愿意站在炽热的骄阳之下……嘭——化作流沙般的黑烟消失了……”
“我策反了他的情人,让他死在了夜幕降临的时刻,他不甘示弱,亦给我下了诅咒……”
“吉内芙拉·贝利尔,”德拉库拉突然叫了她的全名,“尽管我们的名字都是自己父亲下的诅咒,可你不同……”
“你只要做出一个正确的决定,它就能保护你一生!”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总会懂的,姓氏的力量不在于险境的困难,而在于你是否相信……你本可以被接纳的……”
德拉库拉双手捧住了她的脸,眼里蕴藏着笑意。
“呃——”他再要开口,被吉内芙拉用剑柄抵住了腹部推开。
吉内芙拉冷冷地看向他,“离我远点儿!”
德拉库拉捂着腹部吃吃地笑,他抬起头里,额前的碎发半遮了眼,“如你所愿。”
“不论你同意与否,现在我们要带着人走了。”
“请便。”
吉内芙拉用剑削断了亚瑟一直无法拔出的四朵蔷薇,在他能动身后,又走向公主,“现在可以离开了,殿下。”
“好的。”萨芬娜跟在两人身后,在吉内芙拉停下的时候,疑惑地看着她。
却见她对后面的德拉库拉问道:“还有一件事,抓走公主是番尼·贝利尔嘱咐你的吗?”
“当然不是,”德拉库拉用拇指摩挲着自己的嘴唇,意味深长地说道,“萨芬娜的血,味道真是不错。”
在吉内芙拉向她看去时,萨芬娜慌忙地抬手捂住了脖颈的右侧,却忘记自己穿的裙子,是件高领。
对此,吉内芙拉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又看了眼高台上闭上眼的德拉库拉,带着亚瑟和萨芬娜离开。
在恶魔城里耽误的时间太久,他们没办法再继续赶路,选择去了维尔镇,找了家酒馆住下。
“一会儿会有人送餐进来,殿下用过之后,就先休息吧,明早我们会来叫你。”吉内芙拉见她点头,才关上门往楼下走。
亚瑟已经点了一桌的美食,供她享用。
吉内芙拉坐下后,先将发间昏昏欲睡的切斯特放出来透气,接着才对亚瑟问道:“一个多月的时间,足够改变一个人吗?”
“怎么这么问?”亚瑟喝了口酒。
一个多月前的一次庆典上,便是血族带领大军抢走萨芬娜的那天。
“她知道我的名字。”吉内芙拉不是她的隶属骑士,离开帝国的时间比较长,公主不可能对她有印象,更别说将吉内芙拉这个名字和她挂上号。
亚瑟把一个餐盘推到她面前,示意她边吃边聊,“也许是她听见我这么叫了呢?”
她对食物的抵抗力不大,往嘴里塞进食物又问:“她该是怯弱的。”
“差一点儿成为血族亲王的眷属,又怎会没有底气?”
吉内芙拉停止了吃饭,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给她切牛肉的手一顿,亚瑟慢慢问道:“你不会没意识到这点吧?”
“我以为那是个意外,被强迫的那种。”
“被强迫可不会刻意遮掩。”
“我们应该告诉托曼二世吗?”
“不了,女儿的叛逆得让他自己发现才有趣。”
想起托曼二世一生气,就爱乱扔权杖的习惯,吉内芙拉认可了“有趣”这个说词。
深夜。
给切斯特喂完血的吉内芙拉,和他对视一段时间后,轻轻说道:“跟着我,就拍一下翅膀,要走,就拍两下。”
她不明白自己对这个小家伙是个什么感情,但目前的状况来看,她认为她是需要他的。
切斯特迟迟没有回应,他想,也许吉内芙拉没有发现,此刻她抖动的眼睑,暴露了她的紧张。
他没有渴血期,未来会不会有异变期,他也不清楚。
但只要想起殿堂上,朝他刺过来的长剑,那头舞动的银色长发……他就觉得,只是只蝙蝠也没什么不好。
离开蝙蝠群前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每日在受欺负和暗地里报复回去之间徘徊,被族群厌恶这件事,在他看来他并没有吃太多亏,只是终日无所事事,难免有些难熬。
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或许,或许待在这个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