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种极具占有性的姿势抱着。
他直接认定林鸠受了欺负。
妈的,不揍这狗男人一顿,他是孙子!
周琪深跑过去,速度越跑越慢,最后在林鸠的眼神下,缓缓停住。
这个陌生男人并没有因为他的话,把手拿开。
从衣裳的褶皱来看,男人在很挑衅地向他示威。
林鸠长时间见到的,都是中年或偏老年时期的时间。
这两个阶段的时间理性、睿智、成熟,有着成年人的风趣,一举一动也都是符合着他主体的性格,不急不躁。
看起来总是无欲无求的样子。
先入为主的观念,使林鸠根本想不到,时间会有争风吃醋的做法。
三四十几的时间不会吃醋,但十几二十几的时间会。
否则那几把五子棋就白下了。
他看得比林鸠广,听得比林鸠远,在探知到两人正在用一种愚蠢且毫无用处的法阵,试图召唤他时,他就想用这种姿态,等着两人进来了。
有些斗争,只有男人清楚。
周琪深确实被时间激到了。
好歹是玩着考上排名前二十的州大的纨绔子弟,偶尔行事冲动了点儿,但他不傻。
一看就知道林鸠和这个男人关系匪浅。
用几秒的时间再细想一下,周琪深很快就猜出,自己被孟轲摆了一道。
这么大个空地,摆明就是方便他冲过来的。
草,演甄嬛转呢?三步一个坎儿!
“周琪深!”
他后颈一紧,忙答应:“到!”
林鸠站起身来,走过去扯着周琪深的领子,带着人往最近的房间里走。
他们好歹是孟家周家的少爷,哪怕年龄上有优势,她平时也没怎么管过他们两个的言行举止。
不过,不过脑子就打人,是完全不可取的!
不在大庭广众揪他耳朵已经是给他面子了。
知道时间强大的自愈能力的林鸠,直接选择先教育人。
周琪深被林鸠带着路过孟轲面前,在后者眼里,他明晃晃地看见了一句话:
干得漂亮,我也想揍他!
卧槽?要揍你揍啊,拿我当枪使算什么东西?
门关上,有壁炉的客厅里,只剩下孟轲和时间两人。
“怎么称呼?怪物还是神?”问好不带笑,孟轲应付人时,常有的姿态。
时间抬手,轻轻擦掉脸上的血迹,然后对他伸出手,“叫我时间就好。”
孟轲看着这只因为皮肤太过苍白,血液的鲜红被衬托得过于明显的手,轻轻嗤了声,抬手握住,重重向下一坠,“孟轲。”
客套后即刻分开。
他当着时间的面,在外套上擦干净手上沾的血。
“想不到你官还挺大。”
“我没有神祇。”
“那就是怪物了?”
时间微微一笑,“你怎么想都可以。”
本来他也是这样告诉林鸠的。
不过林鸠这孩子比普通人要懂礼貌得多,从不正面这样称呼他。
有些时候,他都会恍惚,究竟告诉过林鸠,他是怪物这件事没有。
孟轲环顾了一番屋子,不留情面地说:“太小了,摆设也不合理,除了一个地方,没有哪儿是对的。”
小孩子的脾气,时间不在乎,“哪儿对了?”
孟轲淡淡看他一眼,“林鸠喜欢。”
无论是童话,还是传说,正常的怪物不会把自己的巢穴做得如此温馨。要不是林鸠喜欢,这个男人大概率不会选择住在这种环境里。
“你不疗伤的话,林鸠会看出来,你是故意不躲开这一击的。”
血再一次淌了出来,眼睑泛着黏糊,好看的金色也显现不出来。
时间又随意地抹掉,“这你就不清楚了。”
又是一阵沉默。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没人打算融化凝固的气氛。
孟轲估算着周琪深还能招架林鸠多久,开口问:“林鸠知道你对她养父母做的事吗?”
“我做什么了?”时间笑问。
孟轲偏头看过去,淌着血的脸上,找不出一丝撒谎的痕迹,看起来真诚极了。
倒是符合一个怪物该具备的欺骗性。
门打开,他看着扯着周琪深出来道歉的林鸠,对身后的男人轻声道:“不想让她知道的话,最好瞒紧点儿。”
“这你就更不清楚了。”时间同样看着扯着人出来的林鸠,却错开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