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几分钟了。”池慎抖落出一根烟,含在嘴里。
他戒烟有几年了,但一考虑腌臜事的时候,总爱叼一根在嘴里,也不点火,就咬着,尝点儿烟草味。
佘文把报告送上来,池慎没看,转手扔给了一旁的穆十陵。
“你们觉得,他们有这个胆子吗?”池慎咬着烟问。
在场的人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佘文试着说了自己的想法,“教父,我们这次去,没有闻到纯人的气息,岑林尽的庄园上上下下都是鸟的味道,还有些别的物种的下属。是否联手,暂且无法判断。”
纯人的气息在一个地方能盘旋几个月,兽人能轻易闻到,这次出主要任务,就是判断贵族的纯人有没有去过岑林尽的庄园。
“但,我认为盒子一旦打开,就关不上了。要说胆子,哪个种族都有。”
权利、财富、地位……这些东西合在一起,就像打开的潘多拉魔盒,带给人犯罪的勇气。
即便现在没能抓住证据,贵族纯人和某些兽人的联手也是迟早的事。
池慎敲着金色翼龙头,沉声道:“没有纯人的气息……那就是有问题了。”
二十三号那家的事,人尽皆知,孩子只会被掳去庄园里,偏偏庄园里没有纯人的气息,显然是他们去之前,鹰家的人就打扫过了。
柴雪突然想到,附耳到池慎身边,轻言几句。
“说得不错。”池慎听完,赞许道。
他取下烟,又将球杆放到一边,抓着柴雪的手往庄园内走。
“事情办完了,就来跟我学系领带吧。”
其余人都闭上了眼。
教父的威严不能做幼稚的举动,但把眼睛闭上,那么幼稚的举动就不存在了。
柴雪挣不过他的力气,提着袋子踉跄地问:“不是女佣教我吗?”
“女佣没有给我系领带的权利。”声音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