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里等了几日,终于等到了来盘问的上官。扶玄扶慧认了出来,就是那天武林大会上站在两位大官前的侍卫。
客栈大厅清了场,板凳桌椅摆在了一边。
两名侍卫站北朝南,身子挺拔,一派威武之样,看着她们进来。
扶玄和扶慧进去,到跟前,扶玄拱手一拜,“小女扶玄携二妹来此,听候大人问话。”扶慧也弯腰拜了下去。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扶玄扶慧真是大气都不敢出。
两人做足了官家的样子,见吓唬得她们差不多了,其中一人朗声道,“两位姑娘,回吧,没事了。”
扶玄和扶慧都是惊讶,相互看了看对方,又看向两位大人,另一人笑眯眯说,“无缘斋的菩萨很灵光呀,我娘子去上香求子,回来不久就怀孕了。定个日子,我们要去斋里还愿呢,还要再许新的愿望。姑娘准备好接待吧。”
扶慧露出笑容,回,“欢迎大人和娘子们来,我们会好好招待的。”
扶玄小心的问,“真没事了?”
开头说话那人稍稍严肃起来,“确实有人举报了你们,但大人念你们是女子,且未做过任何对朝廷不利之事,便网开一面。踏踏实实过你们的日子,不生异心,此生无恙。”
扶玄心中激动,拱手一拜,“谢过大人。”
扶慧同谢。
送走二人,两人长长吸了一口气。
“这就完了,害我们紧张这么久。”扶慧如释重负。
扶玄揉着自己的胳膊,心中只觉得迷茫,想了想,道,“回家。”
“我想去铺子里看看,咱们玩几天再回。”扶慧跟阿姐要求,扶玄奇道,“之前让你去,不听,怎么现在要去了?”
“那时紧张吗,钱财乃身外之物,命都快没了,要钱何用,现在我们安全了,好好享受几天再回,去吃些好的,我觉得,斋里的饭菜,没有我酒楼里的好吃。”扶慧回道。
扶玄这时才明白,看扶慧明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原来是强作精神。她心疼的握住她的手,揽起她的胳膊,回道,“好,听你的,玩几天。”
扶慧说,“我们难得出来,斋子里呆久了,越呆越懒,越发不喜欢见人见事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多看看才好。”扶慧的神情语气中流露出些许悲伤来。
扶玄诧异。扶慧立马笑脸相对,拉着她就往铺子里去。
二人去酒楼吃饭,又去绸缎庄试了新料子,就在这城镇繁华处玩了几天。
尽兴了,这下是真的该回了。
赵芷君喜欢热闹,这几日在江湖各派之间游走,卖了许多茶叶。跟天山派定下了长期合约,这华山派的岳掌门是个雅致人,从她这儿买了几件价值连城的瓷器。
扶慧听说后,啧啧称奇,虽然她很讨厌她,但她不得不承认,这赵芷君在勾搭人上,实在有些本事。天山派弟子才被苏晓靖打过,记仇两月,武林大会上还欺负她们呢,转头赵芷君就卖给他们茶叶。这是怎么办到的。
想了想,头疼,不想了。
白天时赵芷君不在房间,扶玄只能到晚上时堵她,这天在她屋门外,看到了她和逍遥派周若揽挽手回来,当下变了脸色,抬腿便走。
扶玄和扶慧对周若揽印象很不好,而且确实周若揽人品堪忧。赵芷君和周若揽刚开始交往时,扶玄扶慧就劝过她,不要来往。
赵芷君哄骗师姐,说只是普通交往。周若揽朝中有人脉,有助于她家生意。扶玄退了一步,允许他们有事来往,但不许生情。武林一家,尤其逍遥无缘,两家关系不错,不可能完全不说话。
只要不发展成夫妻关系就行。可是赵芷君没有听。扶玄看见他们那样,真的很生气,
回到房间找二妹,跟扶慧说了,扶慧拍了拍桌子,骂,“真是个蠢货,她是脑子坏了吗,这么个聪明的人,怎么就看不出来,这周若揽不是个好东西,非要跟他来往。”想到了什么,又道,“周若揽是孤儿,无家世背景,在逍遥排行第五,也不掌权。他是靠着什么让那么多逍遥弟子跟随他,唯他马首是瞻。这世上能管住人的,只有权和钱,他哪里来的钱,那只能是赵师妹给她的。
好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拿我们辛辛苦苦挣的家产去养野男人。帮着这个男人几年来不断找苏师妹家的麻烦。我去骂醒她。””
扶玄按住她道,“你骂不醒的,你们只会打起来。我可拦不住。算了,先冷静下,我想想要怎么办。”扶玄双手围在自己身前,低头思考。
“这周若揽说要去找苏家的麻烦,却跑来这里跟赵师妹私会,调虎离山,不让苏师妹来保护我们,他想干什么?他是孤儿,孤身入逍遥派,赵师妹不是查到那个孩子也入了逍遥派吗?周若揽与苏师妹有仇,又与我们结了梁子,这次的事会不会是他做的?”扶玄问。
扶慧惊讶,“义父那个朋友的后人,那个背弃祖宗,出卖我们的小子,会是他?”
扶玄也惊出一身冷汗,“走,回家,这里不安全了。”
扶慧有些不以为然,“官府都放过我们了,他能把我们怎么样?再说还有赵师妹呢,他敢得罪赵师妹,来害我们?”她想到了什么,突然间有了一些害怕,问师姐,“难道赵师妹和她一伙的?我千想万想,最多想到,她将来会独占无缘,赶我们走,从来没想过,她会害我们的性命呀。”
扶玄只是觉得危险,也说不清楚缘由,吩咐她道,“走,现在就走。”一向稳稳的扶玄坐不住了,“你去通知师妹们,收拾东西,连夜就走。在外面等我,我拿好东西,一会儿到。”
她的慌张是有理由的,周若揽本就心术不正,双方又有过争执,更重要的是,刚刚扶玄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