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程曼歌把他拉到二楼：“你别当着孩子的面发火，他还小。”
程仰书胸腔里仍然有一股气：“不是，姐，你心真大啊，既管他还管他儿子，你怎么不连他老婆一块儿管了？”
程曼歌看了又又一眼，小声说：“嘘——又又说他没有妈妈，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但是你别在他面前说妈妈的事。”
程仰书盯着程曼歌，问她：“姐，你和我说实话，你心里是不是还有谢湛野？你这么多年不谈恋爱是不是因为放不下他？你现在是想给他儿子当后妈吗？”
“程仰书！你觉得我会那么傻吗？我就这么不自尊不自爱吗？我承认，再过去的八年里我确实会控制不住我自己的去想他，但我从来没想过要复合！这种事熬熬就过去了。但是你知道我们工作室新招的设计师、我们租的写字楼，全都是谢湛野的朋友。以后免不了要常见面。”程曼歌忽视掉在楼下时心底的异样，一字一句说道。
“他有他的新生活，我也有我的新生活。我不会再揪着过去不放了。”程曼歌叹了口气，像是一遍又一遍说服自己。
程仰书抓了抓头发：“你能想开就好，我就是怕你难过。”
程曼歌笑了笑，低头抹去眼睛里的泪珠：“我知道——对了，你在B市没碰到过他吗？”
“碰到过，几次吧，我和他的圈子又不重叠。”程仰书拍了拍程曼歌，“走吧，下去吧，我去给那小孩儿道歉去。”
两个人一块儿走下去，程仰书往又又前面一站，吓得又又往后躲了躲。
“你过来。”程仰书冲他招手。
又又更害怕了，直接缩进谢湛野怀里。
程仰书：……
程曼歌把程仰书拉到厨房里：“你赶紧干活吧，待会儿好好和人家讲。”
一大群人热热闹闹吃着饭，谢湛野倒也不再作妖，老老实实坐在又又身边喂他吃饭。
程仰书坐在里谢湛野对面，时不时就抬头瞪他一眼。
“庆祝我们回国的第一场展秀顺利成功！”Susie举杯。
“庆祝优秀的傅鹤舟先生加入Sing！”程曼歌笑着补充。
“叮”一声脆响，众人齐齐碰杯。
-
吃完饭，余笛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
程曼歌见大家兴致高涨，不好阻止，只能找了个理由不参与：“我吃太多了，出去走走。”
谢湛野在这儿，她怕这个游戏出什么意外，真心话和大冒险，她哪个都不想选。
逢春见状，从地上站起来：“我和你出去走走。”
“我也去。”程念婳举手。
“好。”程曼歌应下。
顾生言看了看程曼歌，又看了看谢湛野，决定留下来。
程仰书愤愤地看了谢湛野一眼，也留下来。
她们三个出去，剩下的人参与游戏。
-
“哎哎谢总，真心话还是大冒险？”余笛兴致勃勃的问谢湛野 。
谢湛野想了想，看着众人眼中燃烧的雄雄八卦之火，顺着选了真心话。
Susie立即问：“你还喜欢曼歌吗？”
谢湛野答得很快：“爱。”
不是喜欢，而是爱。
程仰书“切”了一声。
众人拉长了声音起哄：“喔——”
很快轮到顾生言被提问。
谢湛野眼神犀利的盯着顾生言：“你是不是喜欢程曼歌？”
顾生言回视着他，半晌低下头，唇角的笑意温和：“我输与赢，也许未定。”
他既没承认，也没否认，谢湛野心底有一股危机感却油然而生。
众人默不作声，静静看着两个男人的眼神交锋。
余笛打破沉默：“来来来。这一轮结束了啊，继续，下一轮要是谢总输了还选真心话的话让我提问啊。”
她的嘴像是开过光，隔了不过两轮，又是谢湛野。
他笑了笑，摇头：“照这样下去，我的故事会被你们问个底朝天的，这样吧，我选大冒险。”
“大冒险？干什么好呢？”
大家还在想怎么整治谢湛野，又又开口说道：“爸爸。你去亲漂亮阿姨一下好吗？”
“不行！”程仰书和顾生言异口同声的拒绝。
又又撇了撇小嘴：“好吧。”
好不容易给爸爸争取的机会被两个叔叔阻止了。
“这样吧，谢总，你给你通话记录的第三个人打电话，说我爱你。”余笛挑了个中规中矩的冒险游戏，“一个小时之后才能解释，无论男女，无论熟与不熟。”
谢湛野点点头，掏出手机。
好巧不巧，第三个是程曼歌。
除了傅鹤云早上火急火燎给他打电话说到程曼歌家吃饭的事儿，谢湛野只给又又打过一通，让又又把他的号码存下。
再就是程曼歌前一晚上打电话给他。
谢湛野把手机屏幕给大家看了一下，看起来有几分无奈：“这个游戏玩不得啊。”
“打吧打吧。”大伙儿怂恿他，想看看程曼歌什么反应。
谢湛野摁下拨出键，有人小声提醒他：“免提免提。”
他照做。
电话很快被接起。
还不等程曼歌说出“喂”，谢湛野脱口而出：“我爱你。”
就好像，说过无数遍一样。
电话另一端明显沉默了两秒，随即传来一声轻笑：“真心话大冒险输了？谢先生，运气有点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