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边疆战事吃紧,他父王吃住在宫中,常常三更睡五更起,宵衣旰食。此外,还要兼顾与少年陛下之间的剑拔弩张……哪里顾得及旁的。
便是他,他父王于他,也得先是监国摄政的摄政王,其后,待闲下时,回至王府,才能是他父王。若有陛下在,他便只能是臣子。
而此一切一切缘由的汇聚,便是让梁呈章对那对赤诚之眸难以忘记,觉着弥足珍贵又怀愧不已之因。
“我知你恨怨着父王……我也不为父王辩释,但依我想…你仍该回京一趟,之后是走是留,我可保证,便是父王也无法阻你。你若想离开,我定助你。”
陈元静听了良久。
且今夜之行,本为谢他、辞他。
他不愿同梁呈章争锋相对,徒生不快。
“不了。”
“你我便当从未见过,就此别罢。”
他将情绪敛得很好,满怀纷乱,半丝未显。只起身,朝梁呈章深深作了一礼,谢过他救下蕙娘。
“梁元!”
正当陈元转身离去时,忽听见梁呈章一声唤。
“世上早无梁元,只有陈元——陈季先。”陈元身形一顿,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