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济城(2 / 3)

笑话,太医署是什么地方,往小了说里面有人是给朝廷重臣治病的,往大了说那可是圣上的御医之处,稍有不慎就是一族获罪。

要是什么人都能塞进去,北夏皇族还活不活了?太医署所有人的脑袋还要不要了?

“不过你……你跟六殿下说了些什么?”她问道。

“我跟他说吏部侍郎陈子吾曾经来过泸城,与太守私交甚密。”

李霜飞无言望天,难怪找上她,这家伙是已经把二皇子郑竹南给得罪了。

陈子吾的亲姐就是宫中那位陈贵妃,如果不严谨地按照皇家关系来说,他算是二皇子的舅舅。

“他什么时候来过?”

“好几年前了,他们俩有同窗之谊。”

她疑惑道:“你不在朝堂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安辞镜回答得理所当然,仿佛李霜飞才是让人觉得奇怪的那个:“在当地打听一下就能知道,陈子吾又不是生来就在皓京,他父亲入皓京后又将自己女儿送入宫中,大家都知道啊。”

她又笑了,“你都准备的这么充分了,做什么还来找我?”

“因为将军心善。”

她闻言噎了一下。

面对不听劝的人还能怎么办,三角印留了,话也说尽了,非得让她来硬的。

“我告诉你,”李霜飞揪住他的衣领,猛地一拉,“我不是什么心善的人。既然你怎么说都不肯走,为了不让你坏事,我只能将你绑起来——这可是你自找的。”

李霜飞带着累赘抄小路回到住处,当真将安辞镜绑了起来,扔到她租下的另一间屋子里。

安辞镜欲哭无泪:“将军,你真绑我啊?”

“晚上睡觉和我不在的时候,你别想踏出这个门一步。”

想了想,她又折了回来,“你在嘴里放点毒药,我住的地方要是被人知道了,只怕会招来杀身之祸,你自己防着点。”

他无助地倒在床上,“将军,你绑着我还这么替我着想。”

说她心善吧,人说绑就绑了,说她心不善吧,又专门提醒他藏着毒药防身。

李霜飞无声地咧开一个笑容,“你自找的。”

这个笑容真符合她诡异的行事风格。

翌日,她在济城边缘走了一段路,路过三个城门,遥遥一望,心里有了数。

那瑊王府在城中央,往东边方向的距离不远,而且这个方向的城门外就是道路,要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简直易如反掌。

那西边呢,虽也有道,但是群山环绕,遮天蔽月,是行军打仗的人最警惕的路。

除非两队人马将东西两个方向的城门都堵住,不然就是进可攻退可守。

李霜飞到酒楼点了菜,在座位上撑着脑袋思索,为什么非要给瑊王封在这块地上呢?

待小二敷衍地将食盒放在桌上,她便拎着走了回去。

刚一给安辞镜松绑,他就急不可耐地奔向茅房。

他出来后,李霜飞诚恳地问道:“以后我晚上绑着你的时候,你要不就不穿下衣了吧?”

“或者你穿袴呢?”

安辞镜的脸色变了变,扬起一个勉强的笑:“将军,我冷。”

“好吧。”

李霜飞将饭菜拿出来,对他道:“吃吧。”

他坐下,端起碗,见她不动,不禁问道:“你不吃吗?”

她瞧他一眼,“我怕你下毒。”

“将军,其实你真的是个好人。”

她在鼻腔里嗯了一声,“说,你继续说,你就是说出花来我也不能把你送进太医署。”

安辞镜试探道:“那不绑我呢?”

李霜飞抬手,在桌子上一拍,震的碟碗原地起跳,“老实点,不然以后饭都没得吃。”

他稍稍地被吓了一跳,干脆低头继续扒饭,他有两顿没吃了。

安静了一会,他含着饭道:“将军,你真的是我见过的最温柔的将军。”

李霜飞心想给他吃顿饭就是温柔了,他怎么不想想自己用铁烙在他身体上留三角印,还把他摁在水里差点一口气喘不过来。

她哼道:“揣着明白装糊涂。”

得知自己的舅舅被安辞镜在郑梧笙面前说了一嘴,郑竹南气的进宫对着他母妃大发脾气。

“母妃,舅舅他疯了。”郑竹南大步走进殿内,宫女太监都无声地退了出去,“他真的是疯了。”

陈贵妃脸上现出愠色,恨铁不成钢道:“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这里都是自己人,母妃你怕什么,你应该操心你自己的弟弟要糊涂死了。”他在贵妃榻上坐下,恨恨道。

“他今日上朝还呛了我好几句,他要是不想做官了,你就让他滚回荷州。”

“梧笙,你慎言。”

陈贵妃坐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头,见他仍然怒气冲天,不由得软下口气:“他也是不想拖你下水,你何必这么苛责他。”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他当初做这些事的时候怎么不说不想拖我下水?这下好了,等那个小六回来,我又要看父皇的好脸色了。”

陈贵妃手上腕上的珠饰看花了他的眼,他又道:“母妃,这些东西以后别带了,以后父皇看见了免不得要多想。”

他母妃冷笑道:“多想什么?你真当你父皇是瞎子,看不清你们几个皇子私底下的小动作吗?”

这话一出,郑竹南倒是冷静了不少,回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

“我知道了。”他站起身,挣开陈贵妃的手,身在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