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爱卿你们被裴炎蒙蔽,我不怪你们,裴炎入狱,朝中事务还赖你们。” 说着武媚娘目光柔和看着一人,希望他们知情识趣离开贞观殿。 但刘齐贤和胡元范的反应让武媚娘失望了。 刘齐贤态度强硬道:“若裴公谋反,那我也是谋反了。” 胡元范跟着道:“我也是。微臣以性命担保,裴公绝无谋反之意啊。” 武媚娘叹了一口气,目光里带着他们看不清的情绪,仿佛是怜悯,又仿佛是悲哀。 “刘卿和胡卿都是朝中股肱之臣,你们怎么会谋反呢?我不相信你们谋反。”武媚娘看着两人坚定地说道。 “我还要处理政务,两位卿家若没有别的事情就请回了。”武媚娘回到宝座之上,开始赶人。 刘齐贤和胡元范无奈,只得垂头丧气地出了贞观殿。 “现在该怎么办呢?”胡元范问。 “只能听天由命了。”刘齐贤答。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胡元范又问:“或者找人求情……” 说着胡元范看向刘齐贤,刘齐贤苦笑道:“如今天后最宠信的人就是武承嗣兄弟……” 刘齐贤说着眼睛一亮,回头看向贞观殿,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当年在阻止裴公杀突厥降将中,宫殿中的那人就以一言力压朝堂纷纭,最终使突厥降将保住了性命。 但随即李齐贤的目光一黯,他们这些人没和永丰殿下接触过,不知道永丰殿下能不能帮这个忙。 胡元范明显和李齐贤想到了一起,两人四目相对,点点头,分别找人去疏通永丰殿下的关系。 贞观殿。 久坐的武婧儿活动了上半身,透过窗户看到外面树叶随风摇摆,于是冲武媚娘说道:“娘娘,要不要出去走走。外面的天气不错。” 武婧儿起身,等待武媚娘的答复,只见武媚娘也站了起来,用手锤了下后腰,叹道:“年纪大喽。” 武婧儿笑吟吟上前拉住武媚娘的手,对上官婉儿说道:“婉儿,你实话实说,娘娘现在看起来有多大?” 上官婉儿起身,笑道:“娘娘正值春秋,看起来就像三十多岁的人。” 武媚娘伸手指着两人,笑道:“你们两个就知道逗我开心。” 武婧儿接道:“我们是实话实说,看看娘娘这精神,再看看娘娘的皮肤和面色,娘娘如果常笑笑,说不定看起来就是十八岁呢。笑一笑十年少呢。” 武媚娘闻言大笑:“我说婉儿说的离谱,你说的更离谱到天际了。我们出去走走,婉儿,你也休息一下。” “是,天后。”上官婉儿温顺地应道。 武媚娘和武婧儿从后殿出去,来到后宫区域,身后遥遥跟着一群宫女和寺人。 武媚娘突然道:“你这几日不要回去了。” 武婧儿点头,武媚娘见状反而惊讶道:“往日里宫门还未下钥,你就急匆匆地要回家,今日为何这么安静?” 武婧儿笑道:“即使娘娘不说,我也要在宫中住几天呢。如今朝堂之上纷纷扰扰,我回家估计也不得安生,还不如留在宫中躲个清静。” 武媚娘嘴角弯起,赞道:“你这样做很不错。如果有人托你向我为裴炎求情,你会怎么做?” 武媚娘考较般的目光落在了武婧儿身上,武婧儿摊手道:“我又不是傻子。娘娘决定要做的事情,自有你的道理,我们这些小喽啰跟着你就好了。” “裴炎怎么说也是有功于国家社稷。”武媚娘仿佛为裴炎开解般。 武婧儿笑了一下,中肯地评价道:“他在宰臣的位置上尽职尽责。” “他不像商鞅那样为国变法,功在当今,利在千秋;也不像刘仆射那样老当益壮灭了百济,又将日本打到服服帖帖。” 武媚娘闻言笑着摇头,好奇道:“若是这两人,你会为他们求情吗?” 武婧儿想了想道:“或许会,或许不会吧。那些人做了常人难以做到的事情,总令人心生敬佩,让人忍不住要为他们做些什么,方得心安。” 两人走到一处凉亭里,分别坐下,一丛丛菊花正在怒放。 远处的群山是不透明的蓝色,湖水浩渺,岸边垂柳绿意正浓,上面隐隐露出几条金色的脉络,那是前几天大风将柳枝上的树叶吹落仅剩下了的枝条。 武媚娘闻言,点头道:“倒是你能做出的事情,不过你以后得心硬些。你知道吕禄是怎么交出了兵权?” “被好友郦寄画的大饼给迷惑了。”武婧儿道:“那些大臣脸黑手黑,怎么会放过吕氏呢?他们本来就是对立的敌人啊。” 武媚娘颔首道:“裴炎和我们也一样。” 武婧儿笑道:“多谢娘娘的提点。我来之前已经吩咐云川,闭门谢客,不见任何人。云川一向小心谨慎,一定会按我说的做。” 武媚娘双手托腮,饶有兴致问道:“你的那个什么……川真有那么好?引得你日日往公主府跑。” 武婧儿闻言,笑道:“什么好不好?年轻时生得俊,现在年纪大了,谈不上什么容貌不容貌了。就是两人相处久了,彼此了解,什么话都能和他说上几句。” 武媚娘道:“既然如此,你就让他来宫中,省得你来回奔波。” 武婧儿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