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君意伸出去的筷子顿了顿,什么都没有夹,又原路退回去。太子瞧见,责备燕王道:“父皇母妃都在这里,说话不可这样随意。”
齐武帝却说:“他在军中日久,跟着那些兵痞子学的越发不知好歹。也快成个混球了。”
燕王从这话里听出武帝心情不错,便也跟着调笑自己:“儿臣本来就是个混账东西。前几日我刚回来时父皇不肯喊儿臣名字,只叫混账东西,儿臣可一直记着呢。”
武帝面上终于见着笑影儿道:“朕那是提点你莫再做那样的人和事,到你嘴里竟成封赏。你这样强词夺理,以后非要把燕王妃欺负坏了不可。”
燕王忽然执起南君意的手,惊得南君意转头看燕王,燕王也正扭过头看她。他声音低下来,低沉里带着磁性:“儿臣宝贝燕王妃还来不及呢,刚刚母妃还说上坤宫就是燕王妃的娘家,我若是欺负她,不就等于欺负母妃嘛。”
“梓童,你瞧瞧这油嘴滑舌的样子也不知像谁。朕年轻是可不是这个做派吧?”齐武帝不知两人在上坤宫花园里的对话。只当燕王说的都是真的。
“陛下,龙生九子还有不同呢。谁家的孩子也不是个个都老实听话。”陈皇后晓得来龙去脉,瞪眼道,“只是咱们这儿子有时顽劣过头,要是真有一天把我的意儿欺负急了,休怪本宫治你的罪!”
燕王又调笑南君意道:“瞧瞧,你嫁我第一天母妃就要给我定罪呢。看来以后本王在燕王府,只剩委曲求全、想你认错道歉的份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