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同您打交道的时间比王爷还长。您觉得我是如此记仇的人吗?为何你们都觉得我一定会怪他?”
皇后如此、太子如此、权管家也如此。他们虽然对她从未有疾言厉色,却字字句句维护燕王,怕她记仇。
“娘娘说话办事十分周全,在东院住的这半月也从未训斥小老儿和其他王府下人,更不要说找理由无故责罚发泄。只是娘娘做人做事实在太过周全,周全到不像个有血有肉的人。”
权管家回答的十分诚恳:“回头再看,便能觉出娘娘时时防着所有人,也就容易让人想到娘娘做这些事,应该是为了给自己后路。如此一想,当然是怕您到时会害到王爷性命!”
权管家的话听得南君意发愣,权管家等不来回音,只好说:“娘娘,小老儿见识短又不懂得说话奉承,您……”
南君意想摆出个适宜的笑,又恐怕被人看出并非真心。她与自己僵持了好一会儿,才说:“刚才南棠说话直,管家公莫怪她。”
权管家抬眼瞄南君意,燕王妃脸上涂着淡妆,金步摇垂下的流苏延伸到耳后。适时起了一阵风,吹动了南君意的衣袂与裙摆。云开月现,南君意面上少了往日常挂着的笑容。她的眉眼依旧动人,只是在这样的晚上、在权管家眼里,面前的南君意正如月上仙人一般,美丽又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