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王爷还会说喜欢我么?”
南君意知道这问题是燕王回答不了的,她其实早就知道,连镇南王府都不愿让踏进半步的燕王,再如何喜欢她,也不会准她去参拜醇山衣冠冢。
这是燕王的痛处、更是他们两个之间抹不平的沟壑。
南君意知道、燕王也知道,他们之间夹杂的惨与恨太多,多到足够压倒不值一提的“喜欢”。
燕王明知道这些,却依然执拗:“我喜欢你与否,与这些事没有半点关系。我既承认喜欢你,就会护你周全,你信我。”
“王爷,我从盼月殿的无名帝姬变成背祖忘国的嘉柔公主那天开始,就没有资格再谈喜欢。我从不曾怨过任何人,只是有些嫉妒旁人有父母兄弟照拂而我什么都没有。我生气不是因为您待我不好,而是气闷自己竟然忘了,我是永远不配同您并排站在一起接受祝福的人。”
南君意终于将手从燕王处抽出,忍着泪说:“我喜不喜欢您有什么意义呢?到最后或许只是徒增伤感罢了。王爷虽然早有喜欢的人,还愿意分我一点怜惜、令我能平安活下去,我已经很知足。剩下的事情,我不敢想也不会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