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是那副憨样:“说不定能见到它们的鸡子鸡孙!”
我又来了兴致:“是啊,又不是上古神兽,怎么会活这么久。走!看它们的鸡子鸡孙去!”
“走喽!回家喽!”桩子蹦着跳着去往山间。虽说这木头的四肢比较僵硬,却怎么看都比前些日子灵活了。
大慈山深处有一长涧,地势险要,一条荆棘小道直通涧内,涧内又是另一番景象。
“老板娘,除了草又长了些,倒是同从前别无二致。”
我与桩子穿过山洞,踏着杂草,行过瀑布,来到半山腰的竹屋前。
这片世外之地是我偶然发现,被四面最高的山峰和灌木阻隔在中间,竟形成了有山洞、瀑布、小山、平原的一方小天地。
我给它起名逃愿。
我在山洞住了十几年,有了桩子这个劳动力后,在半山腰建造了三间竹屋,冬暖夏凉,十分惬意。
再次回到此处,虽已过数年,依旧感怀备至。
“桩子,回家了!”
“唔~到家了!”看见桩子欢快的身影,我笑着跟在身后,打开布满灰尘的竹门。
“老板娘,桩子这几年读了不少书,你起的这个‘逃愿’当真不是个好名字。”
“你倒是有文化了!木头脑袋竟还能记那么多字。行了,看看咱家有什么变化。”
桩子溜达了一圈后,十分失望地低着头走到我身边:“老板娘,小鸡们可能没留下后。”
我敲打它的木头脑袋:“有后也成野鸡了!行了,把房子收拾了,我们要在这住上一年半载。”
桩子十分委屈地去角落里寻扫帚,顺便扯掉了不少又长又密的蜘蛛网。
我走到那棵名为‘屠戮’的桃花树下,拿起被藤蔓缠住的铁铲,将百年前埋在此处的红果酒挖出。
“老板娘!你就知道喝酒,也不过来帮忙!”桩子的大嗓门打在石壁上,穿回来,在谷中回荡。
“老板娘我活得就如这果子酒,肆意,肆意!”
躺在集天地之精华生得比杨树还粗的竹子上,我安静地欣赏着此间熟悉又陌生的一草一木。
人生啊,还是有很多美好之物。
“怪不得人人想求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