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老夫人一见他,马上搂住哭起来,说收到信后,担惊受怕了几天,一直睡不好。
石羡风先安抚好石老夫人,这才开口问道:“祖母,近几日,京城可有异事发生?比如龙卷风卷来一位姑娘什么的。”
石老夫人一边让人备水给石羡风沐浴,一边催着他喝茶吃茶点,又要交代人赶紧备膳,忙得很。
好一会才答石羡风道:“没听过龙卷风之事,但昨日,潘府园子里,发生一件异事,此事传遍了。”
“说是一株过了花期的桃花树,突然开花。”
石羡风有些失望,随口道:“怎么会突然开花呢,谁目睹了?”
石老夫人道:“说当时亲眼目睹桃花树开花的,是潘府里的表公子赵明辉,还有一位,是潘姑娘的手帕交方姑娘。”
石羡风一听“方姑娘”三个字,脱口问道:“可是方青洛姑娘?”
石老夫人诧异,问道:“你如何知道方姑娘闺名?”
石羡风顾不上答石老夫人的话,只惊喜道:“真是方青洛?”
这可太好了,她没死,好好的。
“祖母,我有一事相求!”
石羡风跪到石老夫人跟前,“请祖母到方家提亲,我想娶方青洛为妻!”
石老夫人惊着了,“此话从何说起?怎么突然要娶她为妻?”
石羡风把路上编好的话搬了出来。
“祖母,我那日遇追兵,本已是必死之局,突然电闪雷鸣,回头一瞧,那些雷炸在追兵身上,把他们炸死了。”
“因此,我才拣回一条命。”
“那晚安歇在破庙时,做了一个梦,梦中一位自称雷公的黑脸汉子跟我说,是一位叫方青洛的姑娘召了雷劈死追兵,他叫我以身相许,娶了这位方姑娘。我在梦中答应了。”
石老夫人听毕却是怒了,指着石羡风骂道:“好呀,一回来就编鬼话哄骗祖母,回头我叫人写信给你父亲,让他收拾你!”
石羡风吓一跳,啊,这故事有什么漏洞?祖母怎么不信呢?
他伏地道:“祖母,我这几年一直在边关,哪儿识得什么方姑娘?我真是梦见她了呀!”
石老夫人一听,一时有些惊疑,喝道:“起来,再好好说一遍。”
石羡风站起,斟酌言词,又说一遍故事。
石老夫人皱着眉,半晌道:“且别忙,说不定是有邪物上身了。你且好好休息一天,明儿,我请人来府中解梦。”
石羡风大急,他要是迟一步,被萧天衡捷足先登呢?
萧天衡这会子,已进了萧府。
萧大人和萧夫人之前收到信,知道他被龙卷风刮出京外,并没有性命之忧,方才稍稍安心。
今日见得他归来,自是大喜。
一家人见毕,萧夫人又再三再四要求萧天衡挽起袖子,待确认没有皮肉伤,犹自不放心,让人去请大夫给萧天衡诊脉。
待诊脉毕,沐浴更衣,匆忙用了膳,萧天衡便站起道:“父亲,母亲,我早前本与旧友约好今日在桃花观相见,现下回来,不能爽约,我去赴约,很快回来!”
说着已是旋风般出了府门口。
他骑来的马儿还栓在府门外,小厮正喂马儿吃草料。
萧天衡上前解马,跨上马,瞬间就跑远了。
小厮都来不及反应。
萧天衡拍马疾奔。
当下,他不能随意开口跟别人打听方青洛。
得去一趟桃花观拜见太真君,亲自问明方青洛情况。
只要她活着,不管是伤是残,他都会设法娶她。
这一路上京,他时时忆及林中相处两日两夜。
他确认,若不娶方青洛,这一辈子定然遗憾。
龙卷风将他们一起卷到林中,让他们独处了两天,在那样的险境中,最是考验心性。
他相信,换成别的女子,绝做不到方青洛那般。
方青洛看似柔弱,实则坚韧。
这样的女子,世间稀少。
自然,他不知不觉中,已然动心,只是那会自己没有察觉。
萧天衡很快到了桃花观下,在树下栓了马,这才拾阶而上。
太真君正在打坐,清净在外敲门禀道:“太真君,有一位萧居士求见!”
“萧居士!”太真君一下想起萧天衡那封信,睁开眼睛自语道:“来得好快!”
她吩咐道:“请他进来!”
萧天衡进了静室,施礼道:“萧天衡见过太真君!”
说着观察太真君的神色。
这一观察,松了口气。
太真君眉眼平和,并无郁色。
如此,说明方青洛无性命之忧。
若方青洛有个什么,太真君身为姨母,绝不会这样平静。
太真君则借着窗边的光,打量萧天衡,心下很是满意,不错不错,身段欣长,玉树临风,眉眼俊秀,气质出众,不愧是京中万千少女梦中情郎。
“坐!”太真君指指椅子。
萧天衡道了谢,坐到椅子上,这才道:“敢问太真君,方青洛可好?”
太真君语调淡淡,“探花郎猜一猜。”
萧天衡再次松口气,脸上却平平静静,道:“我猜,方青洛平平安安的,无甚大碍。”
太真君点点头,“探花郎猜得没错。”
萧天衡斟酌言词道:“太真君,我寄过信与您,我与方青洛之间的事,想必方青洛也告诉过您了。请您转告方青洛,我会尽快解决身边的麻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