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郡主也知晓,有什么好醋的?”苏望轩也没注意方才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奇怪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宋蕊初朝苏望轩勾勾手,“我东西呢。”
苏望轩连忙将怀里的荷花酥递给她。
“碎了。”姑娘看见那片片的花瓣,心也跟着碎了一地,脸色一垮。
苏望轩见她面色不对,连忙道:“姑奶奶,我明天还给你买,你快说吧。”
“行。看你如此诚心诚意我便教你。”宋蕊初得了话,高兴道:“这姑娘家啊,最是口是心非。郡主是武功高强,可她也是个刚成婚的小娘子。与裴映洲一起去那烟花之地便罢了,若是裴映洲背着她与旁人去——”
“自是心中苦闷。”
“可惜郡主身份高贵,绝不会表现的像个妒妇,只能独自醉酒,黯然神伤。”
“明安郡主不像这样的人……”苏望轩心中疑惑。
宋蕊初嫌弃道:“所以说你不懂姑娘。装了这么多年的纨绔子弟,除了蹴鞠斗蛐蛐你还会什么?摸过姑娘手么你?”
藤月要是知道二人今日的谈话,非得呕出一口血来。
庭院里,与苏望轩想象的完全不同。
“地上凉。”
裴映洲没有问藤月为什么喝成如此模样,只是将她压的褶皱的裙摆抚平,语气温柔。
他俯下身去,将周围一圈东倒西歪的杯盏瓶罐捡起来摆的整齐。
脚边“咕噜噜”滚了一个酒杯,与在阳城时不同,姑娘面似桃花,在朦胧月色下冲他笑。
竟是真的醉了。
裴映洲也不恼,将那杯子捡起来放到边上,那无赖似的人蓦地出了声,道:“你夺了我的杯子,我怎么喝酒?”
郎君从一旁干净的杯盏里拿出一个,倒满酒递给她:“刚才那个脏了。”
“二哥,你今日脾气真好。我喝成这样,你也不抽我。”藤月嘟囔道。
她去够那杯盏,死活拿不动,她看不清对方的面容,迷迷蒙蒙听到有人循循善诱:“二哥是谁?”
“二哥就是你啊。”藤月转过头,似有些无语:“藤鹰,你是不是傻了?”
手中杯盏的阻力消失了。
姑娘将酒喝尽,乐呵呵笑:“我骗你的,你是裴映洲,对不对?”
“我二哥五哥都在尹州,怎么会在这呢。不过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回去的。”
她看着月亮,似是很伤心地低下头,又说了句什么,裴映洲听不清。
郎君陪着姑娘坐在台阶上,想要伸出的手又收回。
“裴映洲,我不喜欢郢都,也不喜欢荣国公府,更不会喜欢你。”似有些气闷,她继续道:“他们要我低头、要我认输,我偏不——”
裴映洲蓦地笑了,这姑娘,醉成如此模样都记得拒绝他、提醒他。
她哪是不清醒,她是太清醒。
偏偏这副模样,让他放心不下。
“好。”
“明安郡主样样拔尖,想要的一定都会得到。不喜欢郢都和荣国公府,以后就回尹州去;不想低头认输,就将那些阻碍通通清扫。”他没问姑娘为何如此愤懑,轻声道。
藤月听到他的话,眼睛瞬间明亮如星,问:“真的?”
“真的。”
哪怕你的愿望是以后没有我,我也会助你实现。
“那你说,如果一件事明知是错,还要去做吗?”
“遵循本心即可。”裴映洲道。
“裴映洲,你今日说话很好听。”藤月满意地笑了。
诬陷杨相是错,不愿,便不做。
左不过多花些年月,她有的是机会,但镇国公府一世清名,决不能在她手中断送。
“你醉了。”裴映洲轻声道:“夜色凉,回去吧。”
他想扶姑娘起身,藤月却在地上向他伸出手。
“裴郎君,若你想抱我,大可不必如此扭扭捏捏。我背过你一次,如此也算两清,不算逾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