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亲亲小豆包送来的吃食,哪怕沾了鹤顶红也得吃。”
金福瘫倒在地,安潮生骂:“踏马的,最烦恋爱脑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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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被押去东宫。
“怎么办?”金福问安潮生。
安潮生沉吟:“我早就把棺材板的颜色挑好了,奢华金配炫酷紫,一整块冰透蓝幻彩流麻,争取让盗墓的觉得这个棺材有毒。”
金福:“不是,你干太医的时间比较长,应该拥有丰富的保命经验,能不能稍微挣扎下?”
安潮生:“坏了,冷宫笑笑生的五人雄竞修罗场我还没看完,不知道我买股的男主是不是真的男主。”
太监兴致勃勃凑过来:“我觉得那个冷面侍卫是男主。”
安潮生:“不像,他太深情了,一般最深情的都不是男主,得是那种爱搭不理的,最后来个追妻火葬场的才是。”
太监:“你不懂冷宫笑笑生,他绝不会是如此庸俗的作者。”
安潮生怒:“不,没人比我更懂冷宫笑笑生。”
太监:“赌一把?我给你烧全套的冷宫笑笑生文集,我要是买错股了,我额外给你烧一个三进三出豪宅。”
安潮生:“赌!”
金福忍无可忍:“赌你个乌鸡白凤丸啊!!!想想怎么保命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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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跪在顾田天的尸体前,金福依旧没想到保命的办法。
安潮生安慰她:“没事,迟早有这么一遭,你不嫌弃的话,我把我约的冷宫笑笑生咕卡滴胶牌牌给你做棺材吊牌。”
金福:“滚。”
顾田天死得很惨,七窍流血,非常典型的中毒死法,按理来说现在跪在这的不该是太医,而是法医……但似乎太子殿下并无此意。
他扑在顾田天身边,哭得泪流不止:“哦我亲爱的爱妃啊!你死得好惨啊——”
说罢,他凄苦地一甩头,瞪向金福和安潮生:“你们两个庸医,害死了孤的甜甜!”
金福垂死挣扎:“殿下明鉴啊!顾娘娘在太医院时,毒都已经被拔干净了,他思念殿下,独自一人回到东宫,才遭了奸恶之人的毒手啊!”
她道:“殿下若是不信,叫来仵作和别的太医来一问就知,臣下实在是冤枉,请陛下彻查!”
太子凶恶:“查什么查,你们拖延时间罢了,觉得孤这座东宫里藏了奸恶之人吗?”
金福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不是啊哥,你后宫啥样你自己没点数啊?
她用尽全身力气解释:“这位公公方才告诉臣下,今晨事发时,曾有人端了糕点给顾娘娘,那糕点或许有些蹊跷。”
太子:“你还狡辩,分明是你们诊治不力,休想怪到孤的春芳小宝贝头上。”
金福内心呐喊:你都大声说出主谋的名字了啊!!我根本提都没提他啊!!你分明就是早就预谋好要杀太医调剂心情的吧!!!
安潮生:“早说了,他不关心谁弄死了谁,他就是单纯想弄死我们。”
太子叫嚣:“你们好狠毒的心肠,让孤失去了一个甜甜小宝贝还不够,还想要治孤春芳小宝贝的罪,笑话,孤就要治你们的罪,让你们给甜甜小宝贝陪葬!”
金福快昏迷了,什么破剧情,狗都不看。
太子还没演够,趴在田天身边哭喊:“甜甜啊,你把孤也带走吧!孤没有你可怎么活啊,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啊!总是要等失去了才追悔莫及,呜呜呜呜……”
另一名彪形大汉默默把太子殿下揽入怀中:“太子殿下,甜甜死了,还有春芳,殿下也不想失去我的对吧。”
他超恶毒地看金福和安潮生一眼:“两个太医而已,为甜甜哥哥陪葬是他们的福气,太子殿下还等什么,快杀了他们啊。”
金福很想说我这里还有见血封喉的鹤顶红,可以助力你们一起投胎,不如来上一口,咱们一起死算了。
但是太子怎么可能真自杀,要自杀他早就自杀了,就像冷宫笑笑生出道初期为了恰饭写的追妻火葬场,女主嗝屁,男主掉两滴泪,也不敢问为啥他不殉情,总之可以重生再来。
他只是想杀两个太医,展示下他的深情罢了。
踏马的,好恨这个操蛋的世界。
金福拳头硬了,她义愤填膺,她熊熊燃烧,她把脖子一梗,豁出去了:“太子殿下,莫要被这人骗了,我那天看到元春芳与人私通,真是好大一张床!元春芳的白袜还挂在那狂徒的鼻子边,两人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