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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路(3 / 3)

被抓住。

花辞猛地回神,坐在地上的江浸月似乎很疑惑,帷帽的白纱倾斜,末端轻扫着用深紫色丝线绣的鸢尾花。

花辞听见她笑着问:“她很漂亮,对吧?”

花辞犹豫地点头。

“很乖,对吧?”

花辞点头。

“你很喜欢,对不对?”

花辞犹豫,还是点头。

“所以——”

她说话很慢,抑扬顿挫间盛满了笑意,说话间带有些许撒娇意味的语气词会被她拖得更长,像是掰成两块的糯米糕中间牵连的黏丝。

花辞忽然闻到了阴谋的气味。

“阿杳也不过是一只比较大的猫猫啦,这样想你会不会就不害怕啦?”

花辞:“……”

他可以说不吗?

不,害怕。

花辞自认为自己并不是一个想象力丰富的人,可他却在女孩提问时想象到白纱下的眼睛,明亮中带着期盼。

可无论如何,花辞无法理解这样的类比。

尤其是一只传统意义上的小猫,和一只随时能让自己一命呜呼的黑豹。

花辞没能立刻回答,怀间的皎皎从挣脱,跳到坐着的人怀里。

江浸月稳稳接住她,然后一人一猫齐齐抬头望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日照的金光撒在她俩身上,给白纱和白毛铺上一层温柔的光晕。

皎皎颈间层层叠叠的浅紫色花和江浸月锁骨间的鸢尾呼应。

许是这天的柔光融化了视线,或者是栩栩如生的花开在岩石上能迷惑人的思绪,又或者是花辞实在惊叹于一人一猫的生态动作如此同步。

他竟然听见自己笑出了声,然后对这匪夷所思的类比给出了自己的肯定,“对,她们都很可爱。”

得到了夸奖,皎皎直接跳跳向花辞,花辞下意识接住。

小猫表达爱意的方式很直接,皎皎用舌尖舔舐着花辞的脸颊。

花辞从来没体验过这种感觉,不适中带着新奇,还有一丝明显的痒,但好像又不止手心。

直到他听见一声惊呼。

“你被隐虫咬了。”

江浸月慌乱的起身,不能行动的左腿让她的行动很不方便。

盖腿上的披风重新系在脖间,把盘着的左腿摆直,右腿发力,站稳后冲山坡下喊阿杳的名字。

花辞看见阿杳以很快的速度冲上山坡,刚刚消失不久的恐惧感再次袭来。

他努力控制情绪,在阿杳即将停在自己身边时微微侧身,给她留出位置。

江浸月利落地跳上阿杳,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在这儿等我一小会儿好吗?我很快就回来。”

花辞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很确信自己会等她,但也回了个好。

才怪。

“那你一定要等我呀。”江浸月笑着说。

她爬在阿杳背上,皎皎轻轻一跃,落在她背上,叠叠乐一样。

阿杳载着她们疾驰而去,走之前似乎还恋恋不舍地看他一眼。

花辞看着他们离开,觉得脸上更痒了,又想到方才的“隐虫”。

应该是脸上被虫子叮了。

但他不当回事,原地活动活动筋骨。

她们下了坡朝东去,花辞头也不回地往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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