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答应着会告诉儿子和儿媳妇,但是明显的是在敷衍七成,七成看着也不再对妈妈抱有指望,弟媳妇下楼后七成平淡地说着:“以后你们家住楼上,我们住楼下,公共区域大家都可以用,只是房间分一下。”
弟媳妇说了个“哦”走开了,妈妈立马盛气凌人地骂着七成:“都不知道明天人家回娘家会说些什么。”
七成:“你怕什么,这里到底是七家还是徐家?”
妈妈:“你将心比心一下嘛,假如你刚嫁过去,他姐妹就提出分房间你怎么想,何况你是个姑娘又不是儿子,争什么!”
七成算是听出点名堂来了,只要自己是个姑娘,为这个家付出再多都是个外人,他们才是一家人。
对呀,她是个姑娘呀,就算未出嫁,一年也不在家几天,而且她一向以家人为先,尽量少给家里添乱,就算全部房间都是她的,实际使用的人还不是这一家老小呀,妈妈空口说句偏心话让七成安心都舍不得。
七成收着东西要回锦城,妈妈坐在地上拽着七成的行李箱不准走,还用大道理和亲情绑架,七成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要忍受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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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七成也收拾东西准备回锦城,但是又冷静想了一下:“爸爸身体每况愈下,不知道还能叫几年爸爸,妈妈一生艰苦,说到底,她一生也只不过盼望一个安享晚年而已,她也只不过盼儿女孝顺,孙辈绕膝而已,她又有什么错,如果她这一生能遇到一个疼她、怜她的好丈夫,或许,她的性格、脾气不会那么糟糕。”
七成明白,不能长时间和爸妈呆在一起,不然矛盾众生,因为认知相差实在太大,兼容起来相当困难,但是自己一年也不在家几天,又何必和不能与自己产生共鸣的人计较,每个人都有困住自己的枷锁,心若自在,何惧束缚。
晚上七成正在厨房洗碗,听见正屋的吵闹声,知道两个人又拌嘴了,但是现在是打不起来了的,七成继续做着事,完成后才过去,爸爸哭诉妈妈掌掴他,七成没情绪地问妈妈咋回事,妈妈气势十足:“他嘴里不干不净的,老子就给了他两耳巴。”
七成没有说话,觉得妈妈现在有一种农奴翻身做地主的得意心态,坐下来休息时妈妈继续骂着爸爸:“报应,以前往死里打老子嘛,现在我还能干活,你自己饭都吃不到嘴里了,活该。”
七成已经习惯这样的相互不爽,不参与、也不支持谁,妈妈洗澡去之后爸爸骂着妈妈是贼,把他的钱全部薅去了,还难受着自己去抓药时,妈妈茶水费都舍不得给他一点,七成继续不受影响的画图。
妈妈回来时唠叨起了小时候的事情,说着一个邻居大爷,本来应该叫爷爷但是弟弟很小不懂,叫成了伯伯,老头讥讽弟弟:“你和你爸一辈呀!”
乱了辈分在那个地方是不得了的大事儿,爸爸如今依然愤怒的大骂着:“老子当时太想给那个短命杂种两巴掌了,警告他不会喊就不要乱喊。”
七成好像突然明白弟弟变成现在这样的原因了,从小父母就没有保护过自己的孩子,不论是不是自己孩子的错,都只会又凶又狠地打骂。
不管孩子做对了,还是做错了,都只会大骂,从来没有鼓励与夸奖,这也是弟弟现在以为,给别人足够多的钱,别人就能真心待自己的原因。
怪不得弟弟现在也是动不动就吼两人,因为他们从小就是这样给孩子“做榜样”的。
两人对孩子一直都是一种剥削式的教育,他们剥削不了别人,就变本加厉的剥削自己的孩子,他们才是那万恶的根源,而妈妈更是那万恶的帮凶。
明知道自己嫁的男人不是个东西,还要忍耐的女人,根本不可能清白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