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锦城办婚礼时七成赶着出图没法参加,染溪去参加了婚礼,回来后又给七成说着,染霜另一个朋友的男朋友在饭桌上贼精精、猥琐地盯着她看。
七成没回答,染溪继续说着婚礼上遇见的家庭主妇有多邋遢,孩子多没教养,七成点着头说“嗯”,没有多余的回应。
染溪怨天尤人的说着:“我同事前几天告诉我,他媳妇开的泰国养生馆这半年流水有七十多万,好羡慕呀?”
七成:“那只是他给你说的情况,你又不知道他包包里到底有多少钱,而且形式再不好,也总有人是能把握时机,顺势而为的-呀-。”
染溪:“他让我和他一起投泰国那个民宿酒店,你说我要不要参与一下?”
七成:“你有余钱?”
染溪:“没有,他描述的前景倒是挺好的,我打算刷十来万投进去。”
七成:“我个人觉得嘎,这两年国内酒店业都很受影响,大佬们的酒店都不太景气,这些大佬的资源、人脉,肯定比你同事广得多,这些信息渠道丰富的大佬都在倒贴钱,你同事给你描述的这个美好前景我当然希望它是真的,如果你不在意那点钱,亏了你也想得开的话,那跟投一下也未尝不可,你自己决定吧,别人的看法也只是一个参考。”
染溪自怨自艾的说着:“我也好想退休了,我怎么还没退休呀,这样就能一天环游世界了。”
七成自嘲着,说:“这得基于年轻时攒够了养老金。”
染溪不开心:“烦死了,国家就不能让大家都缓一下再进行改革吗?搞得大家都没有工作。”
七成:“所谓不破不立嘛,莫听穿林打叶声,一蓑烟雨任平生。”
染溪:“你现在说话是一套一套的了。”
七成:“我可没套你哦!危机也意味着转机嘛,现在的形式,影响的肯定也不止你一个人,所以不要浮躁,也不要慌。”
染溪:“怎么冷静呀,没有收入,生活都成问题,房贷怎么还,仗怎么还不打起来,打了就大家都有工作了。”
七成理解经济形势不好给染溪带来的心里压力与焦虑,但是七成也觉得,她现在是越来越口不择言了,满嘴胡言乱语。
七成想了一下,希望染溪能纵观全局的看待分析问题,说着:“如果开战,那这几十年的基础设施建设成果与经济建设成果都要付之东流了呀。”
染溪:“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也没享受到这些成果。”
七成:“我小时候每年收了庄稼之后,爸妈都要去乡上粮管所交粮,叫什么我记不得了,每年杀年猪也要去交税的,什么时候废除了“皇粮国税”这个制度我也不记得了,但是现在种多少粮食都是自己的,年猪想杀多少个都不用交税,最近这些年老百姓的日子才刚好过一点,我是希望天下太平,永无战事的。”
染溪豪情万丈:“不是说乱世出英雄,时势造英雄嘛。”
七成耐心解释:“那是指特殊人物,不是普通人物,战争是很残酷的,受苦的都是平民百姓。”
染溪:“我不关心这些。”
七成:“一定要有一份家国天下的情怀你的格局才能打开,才能顺势而为。”
染溪:“我只想要很多很多的钱。”
七成缓缓说着:“我们老师说了,有些东西并不是越多越好,比如你晚上睡觉的床,如果一晚上睡十多张床,那你还得中途转场,你会累死了。”
染溪:“什么老师那么幽默,不说了,睡了。”
七成想拍自己一巴掌,干嘛又说教,还让别人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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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生到锦城那天七成去机场接他,两人见面就抱在了一起,很久之后弈言在旁边坏笑着:“你们是当我不存在吗!”
兰生:“第一次拥抱,哪管得了旁人了。”
弈言无辜:“小别胜┄┄。”
弈言憋屈,自从七成出现,自己的嘴都快被兰生缠上绷带了,可自己说的都是事实呀。
兰生扶着七成的肩膀:“我们要暂住你家。”
七成指了一下两人:“你们两个?”
弈言:“对。”
七成:“可是我家住不下你们两个呀。”
兰生:“不管。”
弈言:“身为经纪人兼助理,我必须和他在一起,才好开展工作。”
七成:“剧组会订酒店吧。”
兰生:“我就要住你家。”
七成:“除非你两睡一张床。”
弈言:“没问题,小时候一起光着屁股,下河洗澡、摸鱼的。”
七成想象着两个光屁股的小孩,顶着成年后的兰生和弈言的脸,那画面不忍直视,用手捂着脸从指缝中看两人。
兰生看见七成滴溜乱转的眼珠,轻拉下了她的手,说着:“走了,别看了。”
七成窘迫的笑了一下,说着:“走这边。”
地铁就像是为三人开的专列,想坐那个位置就坐哪个位置,可以坐还可以躺,到家之后已经天黑,七成不想买菜做饭,三人去外面吃火锅,正在等待上菜,进来一个快递小哥,因为赶时间火急火燎的,路过兰生背后时将汤水洒了兰生一身,对方立马道歉,兰生赶紧摆手、摇头说:“没事没事。”
兰生脱下外套搭在了椅子上,小哥把米线放好之后用纸巾给兰生擦衣服上的汤水,兰生连忙道谢,说着:“没事,不用擦了,您快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