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还眼泪汪汪的-啦-。”
七成发现染溪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姑父眼眶泛泪是因为她说话不过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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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中秋节,小姑娘心妍热心、盛情地邀请七成和染溪两个异乡人,一起去参加自己家的家庭中秋宴,染溪因为跟爸妈通电话,得知妹妹们都在家过节,爸妈却没有主动打电话问候她,还催促着她赶紧挂电话,因为爸妈要去为妹妹们准备晚餐,而自己却无人问津而伤心落泪。
三人唱完歌去赴宴的路上,七成一直在努力逗染溪开心,染溪虽然没哭了,但是心里还是难受,到达酒店后三人跟姑父一桌,开饭前心妍去招呼其他亲戚,姑父和两人闲聊着,说起自己以前入伍打仗的经历,说到和哪些战友感情最深,说到他们一个排、一个连有多少人,最后全部上了缅甸战场,七成听着点头,没有提任何问题,染溪那个大嘴婆在姑父说完两百来人全部上了战场后脱口而出:“那回来了多少人?”
七成意识到不妥转头看向染溪,染溪就像没有看见一样沉浸于爹妈‘抛弃’自己的低落情绪中,七成此时若踢她一下或者敲一下她的手,她应该也不明白为什么,而且就算她明白了,但是此刻已经对姑父造成了伤害,该说什么才显得不刻意又能缓解这气氛呢?
染溪没有面对这个失误、将伤害化于无形的能力,这种事七成也替不了,而且道歉之类的话只会让姑父陷入更深的哀思。
七成看见姑父因为染溪的问题怔住之后,就懂事的转头,假装在找手机,一会儿之后才拿着手机转回来,七成假装玩手机不看姑父,当姑父转开脸抹了一把泪,平复了情绪转回脸时,七成才故意不经意地抬头。
姑父回答着染溪:“回来了二十个不到,我是其中一个。”
七成想象得到战争的残酷,也懂姑父对战友的深深怀念,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染溪自顾自的玩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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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成此刻方懂,与别人共情也是需要天赋的,即便不能共情,不踢别人痛处同样需要天赋,染溪一直什么事情都只会从自己的角度出发,本质上是一种极度的自私自利,她确实没有爱的能力。
对于此,七成不想做恶人,什么都没说。
几天后染溪约七成逛街,七成答应后突然想起重要的事情未做,于是向染溪说明自己不能去了,染溪咄咄逼人的问:“你要干嘛。”
七成为了缓解一下紧张气氛,也不想告诉染溪什么事,说着:“我要排队领兰生。”
染溪没任何回复,几天后七成约染溪爬山,染溪说:“我要排队领亚文。”
七成顿感两人之间关系微妙,染溪应该是因为自己没告诉她,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约好逛街的又不去了而生气,几天后七成想缓和一下关系,主动问染溪:“给领到亚文了?”
染溪:“那你可领到兰生了!”
七成:“领到了呀。”
七成好像做了适得其反的事情,正常人的认知里,兰生怎么可能是七成领得到的呢,染溪应该是觉得七成是在把她当傻子愚弄,所以很久没有主动找七成,七成其实也乐得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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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成正在接着电话,有电话进来,七成继续着已经接通的电话,挂掉之后七成思绪凌乱,想着自己遇到骗子,证书被弄丢就心烦意乱。
这时候染溪又打了电话来,咋咋呼呼的嚷着:“你刚才在和谁打电话呀?”
七成有点烦躁但是柔和的说着:“法院呀,怎么了?”
染溪咄咄逼人:“那你有没有看见我给你打电话了?”
七成:“看见了。”
染溪穷追不舍,指责着:“那你也不给我回电话。”
七成有些恼,才挂断电话几分钟而已,或者说,我不想回你呗,不识趣,真当自己是太后了。
七成强压着往上窜的火苗:“才挂掉电话呀,我还没缓过来。”
染溪:“说什么了?”
七成:“让我去找个律所或者律师咨询,但是按合约能索赔的金额不多,估计还要倒贴律师费的。”
染溪:“你以为律师免费的呀,人家按小时收费的。”
七成:“所以我很烦躁。”
染溪:“早给你说过了,只能去闹,然后报警,你非不听。”
七成:“证书都弄丢了,再怎么闹,最后还不是要求着人家给我补办,我现在烦中介那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染溪:“那现在有什么办法。”
七成:“让中介给我补办。”
染溪:“合约什么时候到期?”
七成:“还有半年。”
染溪:“那你到期了去找他,然后报警,说他不按时归还你证书,让他给你补办。”
七成不知道这个女人脑子不够用还是故意的,补办不能立马要求吗!
好脾气解释:“现在不是到不到期的问题,我可以要求他立即给我补办,但是他占用、弄丢了我证书并没有给我相应的赔偿,现在他们是通过各种客观限制条件强迫着我接受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