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彼岸姑娘注定是活不过二十岁了。”
“这,这样啊……”彼岸把手缩回被子里,暗暗的捏紧拳头。
“彼岸姑娘体内琉散的余毒无法清楚干净,但我这有一味药,吃了可疏通经络,活化淤堵,若是长久吃下去,彼岸姑娘说不定就可以修道了。”
林瑶:“多谢霍医师。”
霍良起身:“那在下先回医馆,磨出些药来,隔些日子将药送到……荀夜那,让他送给姑娘。”
荀夜两字霍良咬的极轻,生怕那位活阎王会听到。
林瑶张口,一个“好”字还未说出口,彼岸抢道:“不必了。”
霍良转过身,对上了彼岸的视线。
彼岸一字一句道:“我与荀夜公子并不熟悉,没有理由让你们……”
“彼岸姑娘,这不是相不相识的问题,在下为医者,见不得无辜之人在我面前丧命。若姑娘不吃这药的话,就算侥幸活到了及笄的年龄,也最多只剩下五年。”
林瑶瞳孔猛缩,看向彼岸的眼神小心翼翼。
“我本无意告诉姑娘,怕的就是姑娘知道了以后会消极。可姑娘执意如此,属实让在下为难。”
缓了一下,霍良道:“抱歉,是我失礼了。”
“彼岸姑娘,如果你是因为不想与荀夜扯上关系的话……”
“不是。”彼岸缓缓道,“我与师姐马上就要回山上,怕是拿不到药了。”
“无事,我会托荀夜把药送到山上。”
不知道为什么,彼岸总是一味的想逃避,她不想见到荀夜。可话已至此,彼岸也没有拒绝的必要:“好。”
“姑娘在何处修道?”
“鹤鸣山。”
“鹤……”霍良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姑娘是魏掌门坐下的弟子?”
“嗯。”
霍良无法平静了,他欠身:“抱歉,在下突然想到医馆还有些事要处理,先告辞了。”
推开门,霍良迎面撞上了正在听墙角的荀佑。
霍良拉着荀佑匆匆往另一个房间走。
“诶怎么了啊?什么事这么急?”荀佑一步一回头,“我还没看到彼岸姑娘怎么样了!”
“别管这些了……”
“等下!你进错房间了!”荀佑说什么也不肯进这个房间,“隔壁那间才是我房间!”
霍良:……
“好好好。”霍良纵容着被荀佑拽着去了他的房间。
“说吧,什么事?”
“你可记得你小时候见过的丞相府的独女?”
“她,我记得啊……”说到这,荀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在抬起头时,脸上都染了些红晕,“她怎么了?”
“她是不是叫彼岸?”
荀佑瞪大眼睛:“是!但……但是你要是说她和这位彼岸姑娘是同一个人的话……说不定只是同名呢!”
“可我问过了,她是鹤鸣山魏掌门手下的弟子。”霍良道,“我还以为她们只是重名,如今看来,多半是同一人。”
“这……!”
“怎么会呢?”
“你敢说你见到她的第一眼不觉得熟悉?”
“我……”想到自己喜欢上的两个人是同一个人,荀佑有些羞愧。
但他是真没想到她们会是同一个人。
听到隔壁传来开门声,霍良扬了扬头:“你不是喜欢她吗,去啊?”
“……啊,哦……”
“愣着干什么啊,赶紧的啊!”霍良恨铁不成钢的把荀佑推了出去。
“彼,彼岸姑娘!”荀佑下意识想要转过身进房间,却发现门被霍良死死堵住了。
荀佑:……
彼岸回头,眼神清澈明亮:“荀公子,怎么了?”
“我……”
“噢,你知道我哥去哪了吗?”荀佑一拍脑袋,终于想到一个话题。
“你哥?荀夜公子?”彼岸摇头,“彼岸不知道。”
“啊?”荀佑装模作样,“你怎么会不知道啊,他不是……”想到那个场景,荀佑脸红道,“和你一起来的吗?”
“他……他后来又出去了。”彼岸眼底骤然无光,就好像她做错了一件天大的事。
“噢。”荀佑没注意到彼岸的变化,“那我去找我哥了!”
荀佑恨不得马上就能离开,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彼岸。
“好。”彼岸奇怪的看着荀佑离去。
待荀佑走远,林瑶拉了拉彼岸的衣袂,小声道:“彼岸,你是不是招惹他们了?”
“师姐,我没有。”
“那他们怎么揪着你不放?”
“可能只是恰好遇见吧?师姐,该走啦,再不回去,师父该生气啦!”
“……好。”
回去的路上,彼岸依旧像来时那般,好奇的掀着帘子往外张望。
“彼岸在看什么?”
“风景!”
林瑶凑近彼岸,也往外看,却只看到了无边的竹林。
“这场景有什么好看的,不是天天都能看到吗?”
“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林瑶侧头看着彼岸。
“嗯……”彼岸思考,“遇到了有趣的人,见到了好玩的事,吃到了喜欢的东西!”
林瑶失笑:“所以心情不一样了?”
“差不多!”
“但是……”彼岸突然没了声音。荀夜现在还在生气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