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遭遇了螣蛇的攻击后,两人的睡眠就格外的浅,一旦有什么声响就会立刻惊醒。
徐靖川还好,他即便在天衍宗里,也是没日没夜地修炼。
不睡觉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可对于林映池来说,努力修炼追上别人的进度就已经花光了她所有的精力。
每日就期待着那点休息的时间,更别说现在连觉都睡不好。
不知道第几次又草木皆兵地防备起来,却发现自己在和空气打拳以后,林映池终于受不了了。
干脆直接坐起来一脸幽怨地盯着半点没被打扰到的徐靖川。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地方不对劲?”
徐靖川掀起眼淡淡地撇了她一眼:“你都在这里住了三日了,有什么不对劲的?”
林映池啧了一声:“我说的是踏雪宗不对劲,你就没发现,每次任务的最后一名都是你我?”
“像是他们要故意让我们来到这里似的...”
幽暗的环境再配上林映池有意压低的嗓音,徐靖川竟然真的从中品出了一丝丝阴森。
“想说什么直说就是。”
林映池连忙挺直了背:“你觉不觉得踏雪宗在密谋着什么?”
“比如想把我俩困在这里一辈子出不去之类的?”
她可还记得,书里男主坠魔的时候,可就是在踏雪宗被人刺激了。
这个踏雪宗绝对是最大的反派。
如果现在能给徐靖川提个醒,到时候他应该不至于对自己这个恩人下手吧?
徐靖川微微一愣,他只是想到了踏雪宗可能会和妖界有勾结,却从来没往这个方面想过。
莫非...他们也想撮合自己和林映池在一起?
看着徐靖川又莫名其妙地红了了耳朵,林映池不解地皱起了脸。
难道是自己说的太含蓄了?
得知己知彼才能知道引发坠魔节点的关键是什么啊。
“这样,我们一起去看看他们在这里设了什么陷阱...”
“我愿意...”
两人异口异声,徐靖川愣住了,林映池却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刚才的瞌睡早已消失不见,兴致勃勃:“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等天亮就来不及了。”
却没注意到身后人黯淡下去的眼神。
只是两人一连绕了好几圈,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真是奇了怪了,平时不找它们的时候一个接一个地上门。”
“现在又全都躲了起来。”
林映池插着腰有些泄气地皱了皱眉,却看到徐靖川自顾自地往一个方向去。
“喂,那边咱们不是刚过来吗?”
林映池有些不解地叫住他。
却听那人淡淡地回道:“去过的是另一边,这里的树木很稀,可能有问题。”
轻微路痴的林映池回头看了看他说的另一边,看来看去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不过还是跟了上去。
两人穿过了密密匝匝的林,来到了一块宽敞的空地。
这里落下的月光已经足够看清周遭的情况,林映池直觉这里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这时,她腰间的玉牌倏地亮了起来。
不受控制地飞到了空中。
原本像是油尽灯枯了一般黯淡的玉牌,突然从地面上吸起来一缕缕的金色。
林映池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还在瞪大了眼睛欣赏。
可一旁的徐靖川见此却变了脸色,一脸凝重。
过了半刻钟,那块玉牌才停了动作,金色消失后又回到了林映池的腰间。
“这是什么情况?”
林映池把玉牌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却也没看出什么特别的。
“看那里的地上。”
她顺着徐靖川的声音看了过去,一地奇形怪状的灵石?
寻常的灵石都是规则的形状,林映池从来没看过这样的。
在她好奇地伸手拿起一块放在面前仔细端详的时候,身后的人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这些都是千年妖兽遭受折磨而死以后化形的内丹。”
林映池的动作一顿,飞快地把东西甩了出去。
谢谢,手里的东西突然就晦气起来了。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林映池咬牙切齿地捏起了拳头,当事人非常想对着那张俊脸砸下去。
可徐靖川却不甚在意地耸耸肩走上前去。
“我不是已经在你张嘴尝尝之前告诉你了吗?”
“而且这些东西”话还没说完,徐靖川就随手拎起了一块在手里把玩,“如今和一堆平平无奇的石头没什么两样。”
林映池下意识地看向了腰间的东西。
“它刚刚不会是在...吸收这些东西吧?”
在得到了徐靖川的点头肯定以后,林映池的眼神都变了。
噫,晦气之王...
像是察觉到了林映池的心声,那块玉牌十分倔强地闪烁了一下后重归沉寂。
“这个这个!会不会有什么害处啊!”
她手忙脚乱地想要摘下来还给徐靖川,却发现怎么都解不开。
盯了一会她腰间的东西,徐靖川才摇摇头安慰她。
“不必忧心,既然能够吸收这些极为阴损的东西,这个玉牌只会比它们更强。”
“哪怕你现在摘下来了,它只要想对你动手,你就活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