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尾都绯红一片也不说话,就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双手环抱着自己,死死咬着唇瓣,倔强地维护最后一丝的体面,可一颗如豆大的泪珠还是从精致的小脸蛋滑落,温书舒吸吸鼻子用手背快速擦掉装作无事发生。
狗屁世界,莫名其妙拉她进入不让她回家就算了,还断她财运,如今又在“财神爷”面前脸都丢进了,万一“财神爷”不给她转财运怎么办,手破皮,脚也摔肿了反正打死她她都不会听那个不讲人情的系统的话去完成剧情。但要是真找错了“财神爷”或者“财神爷”不庇护她,没钱了她就得饿死。那,那她选择性听一听系统吧,想到这温书舒更控制不住眼眸渐渐盈满的泪珠,衣服上雨水的寒意慢慢渗入皮肤,雪白透亮的皮肤此刻被冷得变得惨白,小身子都有些发抖。
沈时羡收回目光,有一秒钟觉得自己这次做得太不地道了,人姑娘这也太惨了,不知道他妈知道后会不会剥了他一层皮,毕竟进入这世界之前他妈可是千交代万叮嘱的要好好照顾这姑娘,可他也是一片好心啊本来加上联系方式送人回家他就助攻了一半了,谁知道张福气关键时刻掉链子了,看来奖励的加餐省省吧。
在家中被管家刚洗完澡的张福气嗷呜一声,不知道自己冥冥之中错失了一次加餐机会。
“沈时羡,把空调开了温度开高点。”沈纪慕淡淡掀开点眼眸注意着温书舒方向的动静,看着她缩在旁边的小可怜模样,特别是眼尾那颗小痣他总有一股说不上的感觉,忍不住还是替她开了口。
空调暖风吹在冰凉的皮肤上可以带走些寒意,温书舒转头望向又继续闭目休息的沈纪慕,阴雨天光线没有晴天那般强烈,有些暗淡,耳边是暖风从风口吹出的呼呼声,他侧脸俊美,鼻梁高挺,下颌线条清晰流畅,喉结略微上下滚动,黑色衬衫的扣子扣到最高处不漏一点,温书舒觉得沈纪慕虽然外表看着冷淡,但知道她冷会让沈时羡开空调心肠还是软的,如果确认他是自己的“小财神爷”并且以后能带自己赚钱或者直接给她钱,那沈纪慕绝对会是她心中最完美最心软的“财神爷”了。
“谢,”刚一开口声音中明显有些哽咽,温书舒调整了一下尽量掩藏自己低落的情绪,“谢谢。”
沈纪慕掀开墨色的眼眸,目光落在前方,稍稍调整了下坐姿,声音如今天的气温一般有点低,没什么起伏,仿佛刚才主动提出要开空调的人不是他,“嗯。”
这个小插曲打破了车内沉闷尴尬的气氛,“书舒,是这么叫吧。我哥这人就外冷内热但他好心肠的场景可很少见到的。”沈时羡嘴角一勾逮着机会便要调侃沈纪慕尽管每次沈时羡总会不经意没控好度把人惹毛,然后被迫接受他哥的怒火,但等到下一次沈时羡还是会这么做。
沈纪慕满是警告的冰冷视线和沈时羡含笑的双眼在狭窄的后视镜中对视上,后者借着红灯变绿灯的机会直接避开了,有外人在沈时羡坚信他哥不能把他怎样,况且这事背后他还有妈撑腰呢。
灵动狐狸眸的目光在沈纪慕兄弟俩身上来回移动,哦那就是寡情冷漠的神,温书舒收回视线继续看向窗外,拢拢身上的浴巾点点头,“毕竟你刚才说了他是那只金毛的监护人,而我现在明显是无辜受害者。”
沈时羡的话背后的意思温书舒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但自认为作为这个世界唯一的真实人类她不想与这里的人有任何深层次的感情纠缠,况且她的钱都快没了,还找她谈感情?
身兼司机的“幕后黑手”被呛了话,双手把控着方向盘略微尴尬地轻咳一声,一时之间接不出话来,而作为“监护人”的沈纪慕向来幽深平静的眼里忽地闪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头一次有女孩和沈时羡的话反着来,那张明丽的小脸偏偏带着纯似乎真不懂沈时羡的话,只说实话。
前二十八年从未被使唤过的优秀家族继承人沈纪慕此刻被沈时羡用金毛的“罪行”压着去排队取号了,留下另外两人在座椅上等着。
望着即使衣服上湿处长时间未做处理而显得有些皱巴巴的,但在排队队伍中依旧惹眼的沈纪慕,果然周围人群的视线大部分有意无意都会落在他身上,估摸着排队的时长沈纪慕挂号回来应该需要一会儿,温书舒边注视着沈纪慕那边的进度,边稍稍侧着身子往沈时羡那方向,压低声音问:“你哥属虎吗?都说属虎的有一种与生自来的稳重感。”
比起直接向沈纪慕问他的生肖,温书舒更倾向于向他的弟弟打探,尽管她此时的话术有些生硬,甚至都没什么根据,说完之后连温书舒自己都觉得直接问都比这么没有逻辑的话更好。
还在琢磨该如何和他尊敬的母亲大人解释他哥这事儿要黄的沈时羡顿时感觉转机来了,都不用温书舒接着问就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沈纪慕的生肖、八字,连身高体重都全报了出来。
得到准确的答案,温书舒一一将其和算命先生说的全对上了,是他没错。回想起算命先生的话:这贵人你一靠近你这财运都不用你努力蹭蹭地自己就会往上涨,虽然温书舒知道那话八成有点夸张的成分在的,只存了一点点微末的希望,她还是打开手机看看自己的小金库。
她,她的小金库竟然多了整整五十万,车上阴云密布的悲伤情绪在看到数字的一刹那顿时扫清了一半,再度看向沈纪慕背影时,眼神里多了前所未有的虔诚、希冀和崇拜。
真是她的“小财神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