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阿槐率先翻身上了帐顶,开始施法安抚这些小血祟。两个鬼差快速掀开帷帐走了进去,施法将那些血祟一个个安抚了下去。
但在他们这方还未安抚完全,另一个角落也传来了动静。阿槐当机立断地说道:“你们两个先过去。”
等到阿槐处理好这边的小血祟,赶到另一边时,那些血祟已经发出很大的声响将同营帐中的人吵醒了。营帐中蹿出来好些个衣衫不整的人,一边不停地喊叫着,一边发了疯似的向前跑着。
不好,得快些了。阿槐神色凝重地站在两个鬼差的旁边,双手不停地对着那些血祟施法。
这边的石室内君攸宁终于解开了那些禁锢符文从里头跑了出来。他立马拿出阿陶的一截桃枝,施法查探小桃树的位置。
不一会儿他便找到了阿陶的位置。
找到人后君攸宁又有些纳闷:怎么就到王老虎的府里了呢?
正当他着急往王府赶去时,发现将军府全府上下忽然灯火通明起来。而黄将军匆匆忙忙地往外走去,也不知道去做什么。
如今君攸宁可顾不上这什么将军去做什么,他心里正担心那只桃灵,三两下便赶到了小桃树的所在处。
小桃树被人安排在一个曲径通幽的小榭中,但楼阁的四周却被人布下了阵法。这阵法有些粗糙,像是为了赶工画下的,上头还残存着一丝妖气。
这破阵法对君攸宁来说压根不够看。他都能在不惊动布阵人的情况下,在这小榭中自由来去。
当他神色沉重又步履匆匆跨进小榭后,一眼便瞧见阿陶这混小子在这儿一手鸡腿一手猪蹄,放肆地吃吃喝喝,好不快活。
气得君攸宁一扇在敲在了阿陶的树杈上,“你倒是会享受。”
“大人。”阿陶见到君攸宁如同老鼠见到了猫一样,一下子躲到了一旁。
“说说,怎么一回事?”君攸宁一把挥开扇子,坐了下来。
“大人,方才那王老虎来过。他好像瞧出来我不是人,同我说了会儿话,又请我吃好吃的。没一会儿,突然说是将军府来了人喊他过去。”阿陶说到这儿有抬起头看了一下自家大人的脸色,又接着说道,“然后我一个人待在这儿,一直到大人过来。”
难怪要在门口画法阵,原来是怕阿陶跑了。这黄将军也是奇怪,大晚上步履匆匆地往外赶,连带着王老虎也被喊出去了。君攸宁一边打着扇子,一边想着,“军营可能出事了。得去看看。”
“那大人,我呢?”阿陶连忙快步走了上来。
王老虎半夜三更地把阿陶带到这儿,又好吃好喝地供着,一看便没安好心。君攸宁嫌弃地横了阿陶一眼,“跟上。”
这边空旷之地的血气终于散掉了些许。四周也不是那样血雾茫茫的,在成堆红影见还站着一个被血染红的女子。
她的额间侧脸上都带着已经干涸的血迹,白色的衣摆早以被血液浸透,一点点地晕了上去,暗红一点点地蜿蜒向上,最后变成了一抹淡红挂在衣服上。
即便是如此狼狈的时候,容若的神情依旧是淡淡的。
处理完血祟后她转身看向一个角落。血鬼们在那处挤成一团,从他们身上流下的血液已经在他们的脚下汇成了一滩,远远地瞧着有些脏。容若干脆施法将他们锁上,又一挥手将他们送到了冥界。
送走血鬼后,容若又转身走到了空地中央,缓缓地从地里将剑抽了出来,翻手间将其收了回去。然后又乘着风往阿槐那处赶去。
等她到时便瞧见军营里乱成了一锅粥。人在前头跑,血祟在后头穷追猛打,一时间惊叫哀嚎声不绝。
如此模样,阿槐和两个鬼差去了何处。容若站在云端上细细地往下看去,发现阿槐和两个鬼差正躲在一处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