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城主府后,君攸宁想法子带着容若翻墙进了那院子。只见那院子里一切陈设都同方才一般,唯独少了那棵紫薇树。
阵眼变换了方位,那定是叠了一个移花接木在上头。
可这地都平了,又是移了哪门子的花,接了哪门子的木。容若靠在一旁的藤架下想着。
而君攸宁在小院里来来回回地走着,不停地这儿瞧瞧那儿看看。这小院里的花草树木均被人刻意地打乱了顺序,看上去毫无规律可言。
安静地待在一旁的容若不禁又困惑了起来,她抬眼望四周看去。
即便这法阵设得巧妙,但她这到底是何时中的招呢?
昨日里她压根没进来过,更别说是碰到什么东西了。今日也是,自从进来到现在她也没碰到什么东西。
这招中得有些莫名其妙了。
而且越靠近城主府,手脚便越沉重,这又作何解释?
不对不对。容若扶着藤架渐渐地站了起来,重重地呼吸了起来。
满头大汗的君攸宁连忙赶了过来。看着容若被汗打湿的脸,不禁从怀里拿出一方红绸帕往她脸上擦去,“若若,怎么了。”
“天上有朵云一直跟着我们。”容若稍稍凑近了君攸宁说道,“长得有些像紫薇花的那个。”
听到容若的话后,君攸宁一下子便反应过来了,“若若,我去解决一下。你再忍一会儿。”
说完后,君攸宁收起手里的帕子,快步往院中心走去。先是虚晃地往旁边一处打去,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里的扇子掷上天去。
这扇子是把仙器,且早已有了自己的灵识。即便这儿压制了君攸宁的法术,却不影响他用仙器。
扇子直冲云霄,眨眼间便将那朵浮云刺了个对穿。只见那云一下子变成了紫色的流光往旁边四散而去。
就在云散的一瞬间,容若手脚一下子轻了起来,她扶着藤架稍作深深吸了几口气后才缓过神来。
收回扇子后,君攸宁三步作两步地来到容若身旁,轻轻抬起手扶着容若,又焦急地问道:“若若,如何了?好些了吗?”
“无碍了。”容若站稳后,不知怎么后眼前又有些眩晕。当她抬起手想扶住旁边的藤架时,手一下子从藤架上穿了过去,还是君攸宁及时拉住了她才不至于摔下去。
这是怎么了。容若稍稍皱起眉头又往藤架上碰去,手再次从上头穿了出去。
“蜉蝣幻阵。”君攸宁伸手去碰藤架,手是结结实实地落到了实处的,“看来是针对若若你设下的阵法。”
“可我从未碰过院中的任何东西,为何还会中这阵法?”容若有些不解,她实在想不通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你确实没碰过什么东西,但你碰了那傻子的东西啊。君攸宁心中不禁翻腾起一阵醋意,“方才那傻子给你的那朵花有问题。”
“你是说金项圈有问题?”
“谁知道呢。”君攸宁看了容若一眼又接着说道,“反正那朵花肯定有问题。”
这语气听起来怎么有些不对头,容若偷偷瞟了君攸宁一眼,见他脸色有些不好,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既然君攸宁说那花有问题,那应该是没差的。自知学术不精的容若踌躇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那要怎么解开?”
“我方才看了一下小院中的花草布局,依稀可以瞧出一些门道。又按照乾坤阵法给排了一遍,阵眼应该在东方位。”君攸宁指了指小院的一边,朝容若示意道。
也不知道这人还叠加了什么阵法在这里头,君攸宁也有些推敲不出来,心里只盼着赶紧将容若身上的阵法解开。他有些着急地说道:“走吧。瞧瞧有什么线索。”
“好。”
出了城主府后,他们一路往东走。那些街上的女人看到君攸宁像是八百年没见过男人一样,明里暗里往这边瞧着。
他们眼神中透露出来的东西,让容若尤为不喜。这让她无意识地走到了君攸宁的前头,忍不住为他挡了挡。
连容若自己都还没意识到这个动作,一直注意着容若的君攸宁一下子便瞧见了。他嘴巴里像是被人喂了一口蜜糖水,甜丝丝的。
即便那些人看不到容若,他也依旧开心。
这时容若突然瞧见前面的牌坊的石柱上刻着大片大片的紫薇花,转过身正想说这事便瞧着君攸宁一脸高兴。当下也不是探究他莫名其妙的时候,容若便接着说道:“前面的牌坊上刻着许多的紫薇花。”
随着容若示意的方向瞧去,果真有这样的一面大牌坊在街边矗立着。君攸宁快步地走近了,这才瞧清楚上头刻着的字。
这字刻的甚是奇怪,不像是什么人名。
站在牌坊边买瓜果的小哥看到君攸宁在这儿站了许久便开口说道:“这是为了紫薇节立的牌坊。我们这儿每年五月都会庆贺紫薇花开。”
闻言君攸宁面向那位衣着朴素的小哥,面上带着几分奇怪,“可我进城后并没瞧见洛城内有种紫薇树?”
“想来你是才到洛城。”小哥缓缓指了指牌坊前,接着道,“你沿着这条路一直往下走,那儿种着一大片紫薇树。如今正值紫薇花开的时节,紫红的花开了一片,好看的很。”
满园的紫薇。看来要找上许久了,君攸宁轻扯了一下嘴角,“多谢小哥。”
说完后君攸宁脚步匆匆地往前走去,后头的容若不得不走快了一些,跟上前去。
不一会儿,两人便到了小哥说的那处。两人看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紫薇花有些被震撼住了。紫红的紫薇花一簇簇地开在枝头,与绿叶相衬着,繁花似锦也不过如此了。
可就在他们迈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