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君攸宁以黑木丫为媒介施展秘法查找着洛阳城内熟悉的气息,最终在洛城最西边的大榕树那些,发现了几缕龙水的气息。
他二话没说便带着锦袍男子寻了过去。等他寻到那处的时候,龙水的气息还很浓郁,像是离开有些时间了。
见此君攸宁又马不停蹄地摸着龙水的气息寻了过去。许是着急慌了神还是旁的什么原因,龙水居然连自己的气息都没来得及掩盖,如此大大咧咧地散在四处,倒是不多见。
跟着龙水的脚步来到了那后面的狼山上,锦袍男子眼尖一下子就发现了树丛中的龙水。两人相识着点了一下头,便分头往龙水的前后方走去。
在外面叛逃了那么多年,也没被逮住,龙水也是有些真本事在身上的。听见周遭的风声有些不对,便立马警惕了起来。
银光微闪,一下子闪了过来。眨眼间就来到了龙水的面前,龙水神色凝重,也只来得及往旁边一侧。也只是堪堪侧过身体,躲过那一击。但他的散发可没那么好运的,瞬间便被削落一缕。
冲过来的君攸宁见一击不中便又变换手势往龙水身上打去,后来居上的锦袍男子也飞速上前加入了这场大斗之中。
这下一来,龙水讨不到半分好处。他看清楚来人后,眉头一凝,眼神中的厌恶像是要厌恶出来一般。他使出全身的力气将两人震了出去,而后缓缓地收起手,实则两只手臂直发麻,一时间有些难以动弹。
被震到一旁的两人,一前一后地盯着龙水,丝毫不敢松懈。
“居然找过来了。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君攸宁。”龙水低笑着说道,语气里带着十足的嘲弄。
“你这判族之人难不成还怕被我找到。”
听到君攸宁的话后,龙水笑得愈发大声了,“怕?我龙水活了那么些年还不知道怕怎么写呢。更别说对你们。”
“说什么呢,龙水。少说这种恶心巴拉的话,要打便打。”面对龙水嚣张的口气,锦袍男子难免有些不爽,一下子往上冲去。
另一边的君攸宁二话不说地冲上前去。一瞬间三个人便扭打在了一起,速度快得让人有些瞧不清到底谁胜谁负。
这边刚回到客栈中的容若,还未等她坐下,便察觉到一处有诸怀的灵力波动。如此难得的机会,容若二话不说便闪身消失在了原地。
追着那抹灵力来到一处宅院前,院墙上爬满了白色的蔷薇花,如今开得正艳。容若来这儿可不是为了赏花的,一下子便闪身到了院内的主屋前。
屋外的白蔷薇上还残留着淡淡的诸怀气息,想来诸怀的老巢是在这儿不错了。
刚从外头微调好气息回来的诸怀,正要走到屋门口开门,侧面便迎来了一道不轻不重的掌风。他灵活地弯腰躲了过去,面色暗沉地像被人破了墨,“是谁在那里,给我滚出来。”
方才容若查探过了,这屋内就躺着那个鬼妇人。如今诸怀下意识施法将屋子防护住,愈发坚定了她心中的猜测。
“脾气愈发得差了。”容若挥了挥手在半空中显出身形来,“诸怀。”
定定地看着半空中的人,诸怀一时间被惊得不轻,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回话道:“这名字多少年没听到了。大概有一百多年了吧。”
“是挺久的,我都快当你死了。没想到你又跳出来。”容若面无表情地说道。她说的也是事实,百年前虽说杀了许多九幽恶鬼。但是那些只顾着逃,没想这搞腌攒事的恶鬼,她也只当他们死了,并未赶尽杀绝。
“呵。冥王的意思是,我还得感激于你?”诸怀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只是嘲讽地看向容若。
“你若是心怀感激。我便不会在这儿了。”
“那便打吧。”诸怀瞬间往容若那儿冲去,手上已然拿起了两片弯刀。
看着剃刀冲过来的诸怀,容若五指一张便将她那把蓝剑召唤了出来。
几乎是瞬息间,容若便来到诸怀面前,一掌打在了诸怀的心脉处。
“你鼎盛时期尚不是我的对手。何况如今。”容若依旧神色平平地看着他,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没什么好意外的。
“是啊。”诸怀猛地吐出一口血来,随手将嘴边的血抹掉后,周身瞬间燃起了一阵幽绿的鬼火,接着说道,“总得试试不是。”
说完他又拿着弯刀冲上前去,抱着一种视死如归的心情同容若打了起来。
而这边即将被君攸宁两人制服的龙水,以为这次便要这般交代在这儿了。突然变故横生,一抹黑色的藤蔓腾着一股子黑气为龙水挡下了一记重击。
看清龙水面前的人后,君攸宁和锦袍男子都有一瞬间的愣神,方才他们明明将人困死也设了法的,这是如何跑出来的。
见着黑木丫后,龙水先是一惊,接着撇到对面两人不自然的神色后,心中又涌起了一阵说不出的快感。
还未等几人开口说话,黑木丫晃了一下猛吐出一口血,脚步踉跄地往前扑去。此时龙水那得意的神色一下子僵在了脸上,一把上前将人捞了回来。
方才的快感怕是让他忘了,对面那两个人可是对他下死手打了过来。毕竟他是个不死族人,即便是残废了也死不了。
可黑木丫不同,充其量也只能算事未满百岁的小妖,怎么能挡得住两人如此的重击。
“不,你不许死。”龙水发了疯地拿衣袖抹他脸上的血迹。
对面的君攸宁一时间心也沉了下来,原本就是他们族内之事,如今却叫这小妖白送了性命。
死。对于他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黑木丫看着龙水焦急的神色,伸出手放在他脸上,心里却在想龙水到底在紧张谁呢。
是他这张脸呢?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