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百年前的旧事。”君攸宁当即心里便有了些猜测。
闻言阿槐有些惊讶,粗粗地喘了几口气后,还是点了点头。
该死,那些恶鬼可不是吃素的。君攸宁连忙说道:“我在此处设了阵法,你伤好了再破阵出去。”
说完君攸宁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可当他来妖门口才发现妖界入口处居然围着好些妖兵将门口堵了个严实。问了几个妖才知道这事居然同风花楼楼主有关。
风花楼的楼主打断了他孙子的腿,原本这也就是个家事。哪成想那孙子去他老丈人那儿哭诉,他们两家原先就因为子女姻缘有些龃龉。这一状真是捅了马蜂窝,两家老人谁也不让谁,直接对上了。
这两家对上了,那些浑水摸鱼的自然少不了。妖界彻彻底底的乱了,这才有了妖界入口被重兵把守的情况。
大路不同,那便换小路走。君攸宁不准备等两家谈和了,即便是他等得了,他的若若也不一定等得了。
他得想法子出去。
君攸宁带上黑围帽转身朝另一条路走去。
这边容若正在屋中琢磨着事情,便听见白面鬼差说小道士要见她。
如今这个节骨眼上他能有什么事?
还没等她出言将人打发走,地突然颤了一下。容若顿时觉得不对劲,一把推开窗户抬头往外瞧去。
她头顶上,不,应该说是整座城的上空正浮着一个巨大的阵法。
这,这是浮屠阵。
有人屠城!城内可是有十几万条人命。容若眼眶像是被人扯着撑开了,眼神中的震惊是怎么也掩不去的。如今这么施法出去实在过于显眼,于是她一把推开屋门往外走去。
原先就在门口等着的白面鬼差连忙跟了上去。在楼梯旁的小道士见容若迎面走了过来,还以为容若愿意见他,但那神情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一时有些踌躇不敢往上走。
好在这事也没让他纠结多久,容若一下子便从他的身侧走过,急匆匆地往楼下走去。
到了屋外之后,容若才瞧清楚整个法阵的模样。法阵连着城墙将整座城池围拢其中,这城就如同一个铁笼,连只鸟也飞不出去。
城内的百姓还以为是地龙翻身,都躲在屋子里不敢出头。街上的东西乱七八糟地堆着,那些小摊木车东倒西歪地放着,地上那些被踩出汁水的菜叶紧紧地贴在了灰土里。原本热闹不已的城池才一会儿就变成了这副潦倒的模样。
这时一缕黑雾从容若眼前快速飘过。容若想也没想便追了上去,黑雾没动手应该是为了引她去什么地方。如今城内都成了这副模样,要打便打吧。
几人被引上城墙后,那黑雾便停了下来。
“容若咱们又见面了。”
“悬棘,你还是那么喜欢躲躲藏藏,连个真身也不敢露。”容若脚踏着虚空,看着眼前这团黑雾淡笑着说道。
闻言悬棘大笑一声,黑雾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模样不赖的男子,“如你所愿。”
男子现身后立马飞身朝容若攻了过去,一把荆棘剑耍得如蛇一般灵活。容若背着手往旁边侧身躲去,瞬息间幻化出自己的蓝色灵剑,紧接着举剑将悬棘的剑拨到了一旁。
“你这一身确实多年未见。”容若不慌不忙地说道,“瞧着样子九幽将你养得不错。”
见自己的剑被拨到一旁,悬棘也不着急,下一瞬又挥着剑朝容若刺了过去。
此次容若迎面接下了那一剑,反手一挑,脚往上一踢便将悬棘踢远了一些。那一剑悬棘可是用了十成十的力,别瞧容若接得轻飘飘的,其实那一剑将她的旧伤激了出来。
“九幽非忧是你什么人,你这剑法很像他。”容若不急不徐地说道,丝毫瞧不出来她有什么问题。
“少扯这些废话。”听到人名的那一瞬,悬棘看向容若的眼神都变得阴狠,“虽然打得不痛快,但这一城的人你是救还是不救?”
这话说得敞亮,她可不信里头没鬼,“我只管冥界的事,你要杀人界的人同我有什么干系?”
此话一出,悬棘便自顾自地笑开了,“说得好笑,实在好笑。也对,你若是那么悲天悯人,一百年前的冥界也不会死那么多鬼不是。”
容若丝毫不受影响,反而看着悬棘淡淡一笑,“九幽叛乱,那些鬼不都是你们恶鬼杀的。”
多年不见,容若还是当年的容若,如斯不要脸面。“那我们这些恶鬼又是怎么出来的,可不是你阎王的失职。”
“悬棘,你哪来的脸。”话音还未落下,容若单手一挥一道法术直直地打向悬棘。
敢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容若面前,悬棘怎么可能没点报命的法子。只见容若打过来的瞬息间他就化为了一团黑雾。
“还急眼了。怎么啊,心虚不成。”悬棘大笑着说道,谈笑间便将阵法启动了,“哎呀,不小心手抖了。”
“那可没法子了。这城的人你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屠城这般大的动静,天帝那边肯定会知道,他老人家不小心怪罪于你,这哪成啊。”
看着悬棘手舞足蹈地说着,容若背起手看向他,“比起天地降罪,我想天兵天将更不是吃素的。你说你的小命到时候还会在吗。”
“要不赌一把。救不救可在你的一念之间喽。这阵法三天后就会屠城,你若要闯阵可得乘早,晚了可赶不及。”悬棘满脸无所谓,“有阎王配葬怎么说都是我赚了。”
看着悬棘有化雾遁走后,容若面色微沉。迟早要将他们一窝端了,瞧着甚烦。
自半空往四周瞧去,四下的情形都能尽收眼底。
城外不远处的青城观倒是异常的亮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