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落花有清热解毒的功效,可代替鬼见愁做药引。”
“哪里能寻到幕落花?”
吴硕笑道,“可以问你叔祖父要,他啊,当初可是收集了天下好药。”
“瑾儿,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珍重自己的身子,母亲对不住你,没给你一副好身子。”
“儿啊,很抱歉没有陪你长大,这些年你背负的可以彻底放下了。”
锦怀瑜拉着徐江绾起身跪下,徐江绾一头雾水,完全被他牵着做事。
“祖父,祖母,父亲,母亲,这些年辛苦你们了,请你们放心,我们都会好好活着,若还有来世,我还做你们的孩子,让我们生在寻常百姓家,家庭和睦,团结友善,齐心向上。”
锦怀瑜拽了下徐江绾的手,徐江绾迟钝的跟着三叩头,再抬头,二人就像坐上了马车,被拖着向后走。
没有哭泣,没有不舍,他们含笑目送他们两个,直到在彼此眼中变成一个小黑点,直至消失。
“咔哒。”
程道义的棺材合上了。
东宫的门栓被抬起来了。
天冬和娄宿听从二人的吩咐,四更天锣声一响,二人便推门,可论二人如何使劲都推不开,干脆到一旁跳墙而入,进入东宫院内,两人被冻的打了个喷嚏,忍着寒冷奔正院去,就看到徐江绾和娄宿趴在桌子上。
一人带一个人翻墙而出,上了马车,娄宿驾车,天冬将车里的棉被找了出来给二人盖上,一路快马加鞭回到别院,背进了屋里。
屋子里的地龙烧了一宿,柴火依旧旺盛,冬青不敢停,坐在外间一直添柴,屋里热气腾腾,天冬和娄宿背着人进去的时候被热了一身汗,将二人分开放在塌上,又端了两盆清水进屋,便退出去守着了。
天冬背她的时候徐江绾有意识,只是在外面冻了太久,动弹不得,回到别院屋子里又太暖和,没一会儿她就昏睡过去了。
这一觉睡的极不安稳,还做了一个春天来了的梦。
睁眼入目的便是锦怀瑜那张俊美的面庞,他撑着手肘侧身注视着她,两人之间过近的距离让徐江绾不自在的移了一点,感受到腰间的手臂,抬起,坐直身体,左右张望。
二人在小岛中心,身下是一张双人白玉床,旁边有棵参天大树,她不认识这是什么树。
“这是什么地方?”
跪坐着想要起身,被锦怀瑜从身后拦腰抱住,将脸贴在她的后背上。
“我不知道,绾绾,你有没有感觉很热?”
徐江绾扭头看他,余光却看到了自己身穿薄纱,衣领从肩膀划了下去,他衣襟大开,里面风光一览无余。
“应当是回到别院了,地龙烧了一夜,屋里自然很热。”
锦怀瑜脸在她后背上下磨了两下,声音有些沙哑,“不是那个热,你试试温度?”
说着将她一把抱起,换了个方向,二人面对面,锦怀瑜将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能够清晰的感受他身上源源不断的热气。
“你怎么这么热?”
“我不知道。”
将人搂进怀里,顺势倒下,像抱棉被那般抱着徐江绾。
“嗯,要不你跳水里降降温?”
锦怀瑜瞪了她一眼,“你也不怕我生病。”
“谁知道这是哪里,要是梦里就算病了也不会带到现实。”
“梦里?”
“有一些可能。”
锦怀瑜有些释怀的笑了。
“绾绾,徐江阮曾讲,徐家女子便是不嫁也可有孕,可是真的?”
若是忽略他那只骨节分明作祟的大手,她还会认真回答。
“嗯,你把你的爪子拿开!”
“那,既是在梦里,我便不再束手束脚了,早该行的事,拖到了现在。”
说完便翻身拄在她的上方,盯着她的脖子若有所思,没等徐江绾反应过来,一口咬了下去。
“锦怀瑜!你咬我!”徐江绾气急败坏的推了他两下,没推动。
其余的叫嚷都被他吞进了肚中,轻纱飞舞缓缓落下,徐江绾感觉到冰火两重天,二人在岛中央谱了一曲春意盎然,久久不曾停歇,就连头顶的大树也悄悄压低了树枝,害羞的用树叶遮住了暖光,怕这春色被人瞧了去。
身体的疲惫比不得精神舒适,锦怀瑜怀抱着她,手一下一下抚拍她的后背。
“你别恼我。”
徐江绾反思了下为何会到如此境地,那些被她掩藏在最深处的情感被他连泥带根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