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既然你说赔偿就是赔偿,那我要求在赔偿这方面,加洛林酒馆为我查清楚杀了我弟弟的是谁。至于在为坎贝尔家族保密这件事上——”他拖长音,“切斯菲尔德。放心,我一定让马其曼公爵死无葬身之地。”
“你就这么想当坎贝尔家的狗?我们可不收毒虫。”伊格内修斯放松下来,身体靠在沙发上,俨然一副上位者的高傲姿态。
他捕捉到弗朗西斯科眼神的细微变化,那抹愤怒被他恰到好处地掩饰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切斯菲尔德是边陲重镇,渗透它就能搞垮马其曼。”
伊格内修斯在心里白了他一眼。什么都想要只会什么都抓不住。
他又把话题引回补偿上,“查明行凶者的身份也不是不行,但你们比我们更清楚是谁行凶吧。”
弗朗西斯科不耐烦地说:“要么是方坦要么是维吉尔。要我想还要你们酒馆做什么?”
吉尔伯特正准备说话,突然响起一个女声悠哉地说:“也许还有其他人呢?”
大家慌乱地相互看,连伊格内修斯的心率也猛然加快,他的手紧紧抓住沙发扶手的木质部分。
弗朗西斯科的沙发背后升起一团阴影,慢慢凝聚为一个穿着黑袍的女人。她只披了一件单薄的黑袍,露出两只白皙修长的手臂,指甲是黑色的。这对美丽如白鸽翅膀的双手揭开盖在头上的斗篷,显现出白色的长发和一张看起来既无辜又甜美的脸颊,而后,将匕首抵在弗朗西斯科粗大的脖子上。
有个伙计想要夺门而出,怎么也打不开的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因为太过烦人,从天花板垂下一条丝线,像条毒蛇贯穿他的心脏。
伊格内修斯再清楚不过凭空出现的女人和黑色的指甲意味着什么,他拿出魔杖,汇聚酒杯里的酒成为棱柱悬浮在空中,认真地对女人说:“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