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小白一马当先,冲下了山坡。
后半夜,齐王宫的火,终于被宫人扑灭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的气味。昔日后宫华丽的宫殿,如今被反叛的兵士大肆血洗,搅闹得不成样子。
叛变成功后,洪水一样的兵士涌入内宫,大开杀戒,并开始四处搜罗宫殿中的贵重物品和金银首饰,许多宫殿被洗劫一空。除却杀戮,一些将领甚至公然奸//淫后宫的妃嫔和宫女。
公子无知更是残暴。
自从那管鞋人费口中逼问出了襄公的所在后,公子无知便带兵直奔北川宫。他亲手杀了襄公之后,便告知他的叛军将领,天亮之前,齐王宫里的财富,任凭众人拿去,天亮之后,齐王宫必须要恢复秩序。如此一来,叛军便如同发疯了一般四处掳掠,与强盗无异。
公子无知带着自己的几个亲信,率先来到了后宫,先后奸//淫了几个襄公生前最宠幸的妃子和夫人。一些女人不堪凌//辱,纷纷欲悬梁自尽,却都被阻拦,自尽未遂。
公子无知得知后,不仅毫无同情之心,反而命人将那些女人扒光衣服,丢入乱军之中,任兵士蹂//躏,让她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黎明时分,天色渐渐亮了。各处的叛军也开始收敛行藏,整军肃容,在齐王宫内重新布防。
公子无知一夜放纵,喝得酩酊大醉。亲信们找来几名太监,用襄公昔日的御辇载着无知在宫中闲逛。他自称寡人,也命所有人都改口称他为齐王。抱着酒壶,他坐在撵上,恍惚看到前面不远处,有座规模不大的宫殿,虽不算华丽,檐壁却勾勒着朱漆,隐隐透着贵气。
“这是谁的所在?”无知喝的昏昏然,心情十分舒畅,这时随口问道。
身边的一个亲信笑道:“禀陛下,这里是青云阁,是云初公主的居所。”
“云初公主?”无知脑海里隐约闪现出个秀丽的身影来。他吃吃一笑:“走,带寡人进去看看。”
“诺。”
宫人们带着无知来到青云阁的门口,又给他换了小轿。
经过这一夜的内乱,青云阁里,悄无声息,不见人影,一派孤清景象。
太监们刚抬着无知进了青云阁,就看见四个太监宫女神色仓皇,背着行囊,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正要往外逃窜。
无知身边的一名亲信上前一声呵斥:“大胆!见了新任齐王,还不跪下!”
那几个宫人本就胆战心惊的要逃命,此时听见有人突然一声大喝,吓得是心胆俱裂,一下气都齐刷刷地跪倒在地:“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无知看着地上那几个磕头如捣蒜的宫人,心中一阵烦乱,这时问道:“都给寡人抬起头来!告诉寡人,你们的主子此时人在哪里?”
地上的四个人闻言,都忙抬起了头。眼见着小轿上坐着的人,面色阴骘,眼神冷酷,正是谋反的公子无知,更是吓的浑身哆嗦。
其中一个胆大些的结结巴巴地回道:“回……回陛下……公主此时,人在内室。”
无知摆摆手,让太监们把自己放下,随后对自己的亲信道:“让寡人自己走走,你们留在这里等我。”
几个亲信应了,无知便自己摇摇晃晃地往阁内去了。
无知刚走,那几个亲信便互相使了个眼色。
地上跪着的两名宫女和两名太监此时哪里敢起来。那几个亲信便上前去,强抓起地上跪着的两名宫女,淫//笑着往一旁空着的屋子去了。
可怜那两个宫女奋力挣扎,高呼反抗,却只是徒劳。只被拖进屋内,遭数人凌//辱。
无知摇摇晃晃来到阁内,穿过花厅,又寻了几处屋子,都不见云初公主的身影。
正在心头烦闷之际,却听见屋内屏风后,有个低低的轻柔声音传来:“你们要走,就拿了东西快走……不要被叛军撞上才好……走了,就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无知循着声音,轻轻走近那屏风。
隔着一层轻纱,他恍惚瞧见,不远处的铜镜妆卤台边,坐着一个纤瘦的人影。那人伏在妆卤台上,形容凄凉而慵懒。那轻柔的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无知心里一时痒痒,便轻声问道:“你为何不走?”
那妆卤台上的人闻声,蓦然直起了身子,语出凄凉:
“父王已经薨了,我还能去哪里?我既身为公主,就注定了,生要在这里,死……也要在这里……”②
如斯情景,这寥寥数语,可谓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无知听了,骤时心尖尖儿上生出几分疼惜之意,行动也柔了几分,转过那屏风,切切地道:“寡人不会让你死的……”
“寡人?父王……是你么!”云初闻言一时恍惚,喜出望外,可在见到屏风旁的中年男子后,大惊失色。
“是你?!是你杀了我父亲!是你杀了我父亲,对不对?”云初看清来人,发现他竟是害自己家破人亡的叔叔公子无知,骤时心头恨意翻涌,就连眼神中都多出几分怨毒。
眼前的云初公主,容貌可谓天人,此际无知醉中看她,更是只觉形容曼妙,身姿绰约。
只是,再对上云初那怨毒的眼神,无知猛地打了个寒噤。
“我要杀了你,为我父王报仇——”云初拿起台子上木匣里的玉簪,便向无知刺去!
无知这一惊非同小可,顿时酒意醒了一半,一把拦住云初刺向自己胸前的手腕,同时反手推过她背对自己,死死地将她揽在自己怀里。
云初奋力挣扎,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却发现身后的男子力气大的惊人,自己根本挣脱不得。
此际温香软玉抱满怀,无知心底无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