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我们这里住得久了,就像我们的亲孙子一样。以后如果小白欺负你的话,你可要和奶奶说,我老婆子第一个饶不了他!”
“对!如果这小子欺负你的话,和大爷我说一声,看我不把这小子轮胎的气给放干净喽!”
“你放人家的气做什么!拆他一个轮子就行了,还放气,放气有个屁用!”
“要我说啊,就给他多上几道锁。这多省事。”
……
白景的脸一阵白一阵黑,他没想到平时可亲可敬的老大爷们竟然下手这么黑。
李桑怀被这么多人宠着有些受宠若惊,红着脸不好意思地低头忍着笑,还得意地冲白景挑衅地挑了挑眉毛。
“散了吧,散了吧,大家都回吧。”
“回吧,回吧。哎哟,我这把老骨头哟。还来掺和个什么劲呢!”
白景和李桑怀站在门口送走了热情的大爷大妈后将门关上。
门关上的那一刻,两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站在门口依靠着门框对视彼此。
李桑怀背后拎着水果刀底气十足地问:“刚才你想说什么来着?有什么话今晚就说清楚了,别藏着掖着。免得夜长梦多,以后误会。”
白景耸了耸肩:“没什么。我没什么可说的。”
“你怕了?怕楼下的大爷大妈找你的麻烦?”
“当然不是。”
“那为什么不继续?我们之间的战争还没结束呢。”
“我困了。况且我已经受伤了,需要修整。休战一晚。明天再说。”白景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还有手腕上那一排牙印说道。
白景打了个哈欠走进自己的房间,在关上房门之前他又探出脑袋说:“把手里的家伙收起来吧。放心,今晚我不会潜入你房间的。不过,以后我可不敢保证。”
“你敢!”
“我有梦游症。你是知道的。”
“我可不管。麻烦以后请你与我保持一米之外的距离。还有我的房门,还有我的床!请你离它远一点!否则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还有,若是晚上不好好睡觉,像只大黑耗子一样乱窜的话,身上少了什么零件,我可不负责!”
说着,李桑怀亮出了手里的水果刀,在小白的面前晃了晃。
白景撇了撇嘴:“一米之外?行,没问题。既然达成停火协议,那么现在睡觉。”
砰!没等李桑怀撂下一些狠话找回场子,白景就关上房门睡觉去了。
房间里白景走到书桌前点亮了台灯,台灯的灯光下摆着一个画板,画板上画了几条粗略的线,看起来像是一个打伞的红衣女子站在一颗大树下。只是这个女子没有五官,也没有更多可以辨别身份的细节。
此时门外的李桑怀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在客厅里转圈圈。
忽然她想到了一个坏点子,不怀好意地挑了挑眉毛,悄悄走到白景的房门口,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听里面没什么动静,便找来一支水笔在门板上画着什么图案。
就在这时白景忽然又将门打开,吓了李桑怀一跳。她急忙将手中的笔藏到身后。
白景:“忘了告诉你,今晚下雨,会打雷。”
李桑怀心虚地将笔藏在身后,白了他一眼,说:“打雷怎么了?你难道缺德事做多了,怕被雷劈么?”
白景:“如果害怕的话,可以敲我的门。我一直都在,随叫随到。晚安。做个好梦。”
说完,白景抛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后又关上了门。
李桑怀不削地翻了翻白眼。
“莫名其妙!嘁!神经病!我会怕打雷?我有那么弱么?简直笑话!”
李桑怀不削地摇了摇头,继续在白景的房门口完成了刚才那个图案。
这是一个召唤梦魇的小型法阵。
这个阵法没什么危害,不过是一个诅咒别人做恶梦的小伎俩而已。
完事后李桑怀两手叉腰满意地看了一眼那图案,露出了一脸歹毒的笑容。
“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祝你好梦!哼哼!但愿你今晚不会尿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