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红眼药水，虢首封就感觉全身皮肉都在阵痛。
易云嫦：“哦。”又狠狠揉了一把眼睛。
虢首封叹气：“你再揉下去，眼睛会肿胀充血，红血丝会从眼角漫延出来，模样看上去和重症嗜血症患者差不多。没有人会突然变成重症，很容易穿帮。重点是，这种红色会一直红到明天晚上都不会消退。你要顶着一双红眼睛被别人看一天一夜吗？小心引起恐慌。”
易云嫦手势微僵，慢慢把手放了下来。
虢首封捏着她的下巴再度检查一次，叹气：“真的别揉了。”
届时吓到的就不是易萍，而是莫晓古潜了。
易云嫦讪讪地笑了一把。白脸红眼睛，象只乖乖把脑袋架在主人虎口上的小拉布拉多。
虢首封轻咳了一声，搔了搔小奶狗的下巴这才把手撤回来。他现在是一目百行地搜索关键字，一边问姬覆：“这里面最大的陷阱是什么？”
姬覆刚刚看见他手划做笔记的架势，就知道他已经找到了关键节点：“你不是已经找到了吗？”
虢首封手势再度一顿。
刚刚一划划得很用力，虚影投屏的字迹正在飞速往上翻。
易云嫦轻轻叫了一声。
虢首封回过神来：“怎么？”
“回去，往回倒。”易云嫦拍着他的手臂，指使他又往下倒翻。
电子版的《修订条例》停在第一百七十七页上。开头显示着四个加粗花体字——昆仑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