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高铁站,一阵冷风吹来。
唯一忙不迭的将手中的围巾绕在脖子上,还好她有先见之明,知道安市晚上气温会有些低。出门前特意拿了条围巾搭在手上。
跺了跺脚,唯一快步走到主干道一侧招手打的士,春节高铁站人流量爆满,但还好她很快打到了车。
师傅快步下车一边帮她将行李放入后备箱,一边招呼她:“丫头你快先上车,这车多,行李我来。”
唯一没有客气,道谢后快速钻进车里,车中的暖气片刻便消解了她身上的寒气,使她舒缓下来。
师傅很快放好行李,极为迅速的在车流中坐进驾驶座,搓搓手摸上方向盘启动,车辆很快融入移动缓慢的车流中。
师傅是个很热络的人,年约五十上下,有些微胖,看着车流笑着与唯一答话:“这两天车站都挤的很呐,哪里人都多,过节的孩子都回来了。”
唯一应和着是。
笑意盈盈的好奇问她:“丫头你也是安市人吧?是不是回来过节?”
唯一点点头:“是,我是本地人,回来过年。”
师傅闻言开心的哈哈笑道:“我就说你绝对是我们安市丫头,长得这么水灵一看就是咱们这的丫头。”
唯一笑笑不太好意思,看着窗外两分钟才移动了十几米的距离问:“叔叔,这里这么堵什么时候才能出高铁站这一片?”
师傅想想答:“得二十分钟吧,过了前面两个红绿灯应该就好了。”说着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唯一,笑问:“在外也是想家了吧!急不急?急的话我等下尽量快点给你送到家。”
唯一笑着摇摇头:“不急不急,安全第一,这人多车也多,叔叔慢慢开就好。”
师傅笑着点点头:“行,那咱就慢慢的,安全第一。”
如师傅说的一样,二十分钟左右便出了堵车的路段,车辆开始按照正常速度行驶。
四十分钟后,唯一拉着行李箱站在了家附近的巷子口,车轱辘声在黑夜的巷子中格外明显。
眼见家门在眼前,突然一双手拉住了她的行李箱,她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人。
一秒内唯一的脑中闪过了千万种可能性。
劫财?害命?分尸?
她是先喊救命还是先跑?
还好‘凶手’在这个时候出声了,“是我。”
听见头顶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声音,唯一定住的身体放松下来,她转过身拍了下对方的胳膊埋怨:“你吓死我了知道吗,我还以为自己点这么背大过年遇到了杀人犯。”
赵承恩轻笑道:“你胆子还是这么小。”
唯一没好气道:“还不是你吓我。”
“谁在哪?”突然不远处传来行人的问话。
赵承恩下意识的拎着行李箱将面前的女孩子拉近旁边的巷子中。
巷子外传来行人的轻声嘀咕:“刚刚明明有人说话啊,我不会遇到鬼了吧?”说着打了个寒颤加快脚步离开。
这时赵承恩回过神来,暗自埋怨自己:一个行人路过而已,我拉着她躲什么?
感受着面前男人隐隐约约的成熟气息,唯一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烫,退后一步将围巾摘了下来。
一定是这围巾太闷人了!
男人将她的一系列动作看在眼中,突然开口意味不明的问她:“你要去相亲?”
唯一看着他突然出现在眼前还有些没回过神,点点头答是,“爸爸和阿姨挺着急的。”
男人松开她的手,倚在墙上,有些好奇:“这几年没遇到过喜欢的交往?”
唯一摇摇头,从前倒是喜欢他,但过去太久了。
她…都要忘了。
男人看她摇头高兴笑笑:“那还是先别急着相亲了,这种事急不来的。”
顺手拉着她的行李箱,他像从前一样轻轻地敲了敲她的头,心情颇好道:“这种事要先开窍。”
唯一:“……”
他这话什么意思?
唯一看着男人拉着行李箱远去没有动步,她就那样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
除了五年前见了一面,一别九年,他又变了很多。
成熟了很多,身姿更加挺拔,肩也宽阔了,他变成了一个男人。
想起刚刚靠的那么近,她都能闻到男人身上散发的成熟气息,她突然很想很想知道他这么些年经历了什么,都干了什么?
赵承恩拉着行李箱走到门口才发觉女孩没有跟上来,他转身看见她怔在原地看向这方,他心念微动,唤她:“还不过来?愣着干嘛?”
女孩也长大了,不再是他出国那年远远看着他哭的那么伤心的小姑娘了,走的那年他觉得小姑娘永远都长不大,哭的那么伤心,哄都哄不好。
可一转眼她就长大了,沉稳内敛了很多,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中的思绪,慢悠悠的渡步向他走来。
待女孩走进,他拉着行李箱敲门,不经意的问她:“在想什么?”
唯一摇摇头:“没什么。”顿了顿,她有些不满的问他:“赵承恩,你干嘛老用一种长辈的口吻和我说话,感觉你马上就要找我训话。”
赵承恩笑笑,意有所指道:“没有的事,你就比我小一岁,我怎么会训你的话。”
唯一听到他的话一下就想起来那次她对他说的话,有些无奈的笑笑。
这人可真记仇,这么久还没忘。
唯一还想说些什么就被门开“吱——”的声音打断,顾瑶看到姐姐直接扑到她怀中,高兴道:“姐姐,你终于回来了姐姐,我好想你。”
“姐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