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首心虚道:“冷水澡吗?”
赵承恩轻笑一声两手撑在她上方,看着她再次缩进被子里,拍拍她的头吓唬道:“所以晚上你老实一点,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来哦。”
听着脚步声渐远,卫生间的门打开又关上,唯一慢慢将被子拉下来露出头来,抿着嘴在做思想斗争。
南市三月中的天气是乍暖还寒,她想这个天洗冷水澡一定是会生病的吧,到时候她就是罪魁祸首,只负责点火不负责灭火的罪魁祸首。
最终思想斗争结束,她掀开被子慢慢套上拖鞋,向卫生间他所在的地方走去。
站在卫生间门口,她听见里面衣服叠落的声音响起,犹豫着伸出那双又白又细的手叩响房门。
还不及对方出声,她闭着眼心一横直接打开房门,在他愣神的注视中走进去,然后假装神态自若地关上门,眼神不自觉地在他身上晃荡。
赵承恩的身材很好,皮肤白皙细腻却不显瘦弱,一八五的身高,肩宽腿长,比例特别好。
看着男朋友的好身材,唯一不禁面色泛红,对方也是典型的衣架子,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唯一上前一步假装不经意地摸了一把腹肌,好心道:“我担心你洗冷水澡生病,所以来帮帮你。”
赵承恩看着她紧张的咽口水,缓缓低下身子靠近她,轻笑一声,好奇道:“你打算怎么帮?”
唯一伸出手指轻轻地扫过他的手背,慢慢的攀上他坚硬的臂膀,如羽毛一般扫过他的心口,一下又一下。
他低头浅笑着反手拉过她作乱的手,再抬头眼底染上欲色,声音低哑:“乖,出去吧,别折磨我了。”
唯一听着他呼吸声慢慢变粗,缓缓凑近,在她的唇离他一寸远的时候,她轻声问:“临阵脱逃的将士可是懦夫,赵承恩,你要做懦夫吗?”
男人淡笑出声,手慢慢拂上她的脸,道:“我是在给你反悔的机会,现在你的机会用完了。”
接着便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喉咙上下滚动,捧着她的脸抑制不住地亲了上去。
那一夜,唯一如身处大海的一叶孤舟,小舟摇摇晃晃,刚开始还能勉强稳住自己,最后却只能任惊涛骇浪将自己吞噬。
屋外电闪雷鸣,狂风暴雨,屋内亦是一番激战。
唯一数不清自己叫了多少遍赵承恩,后面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开始被迫地一遍遍地喊着小恩哥哥,而每遍后面始终都有人应道:“唯一,我在。”
不知今夕是何年……
最后唯一感觉自己累的连手都抬不起来,赵承恩抱着她去洗澡,看着她瞪自己笑问:“后悔了吗?”
唯一面色潮红扭头轻哼一声,懒得理他。
李嘉舒说的果然没错,没开过荤的男人最可怕了!
洗过热水澡,唯一身上的乏解了一半,看着男人换完床单又拿来吹风机给她吹头发,男人站在她的一侧,动作轻柔地为她吹着长发。
她忍不住的仰头看着他好看的眉眼,温柔的神情,嘴角浅浅勾起的笑意。
赵承恩温热的手指轻轻地穿过她的头发,触及着她头皮的神经,问她:“怎么了?”
她小幅度地摇摇头,过了一会轻声道:“我听说你大学时候有很多女孩子给你告白,那时候你都告诉她们说你有喜欢的人。”
赵承恩吹头发的手一顿,看着吹干的头发关上吹风机,轻笑一声:“嗯。”
唯一站起身看着他,歪头试探掩盖自己紧张的神情,带着娇俏的表情轻声认真问:“是谁?”怕自己说的不够清楚,她又轻声补充:“你从前喜欢的女孩子,是谁?”
“没有从前。”男人缓声纠正,看着她睁着的眼睛里透着紧张,眼中含笑的认真对她解释道:“一直都是你。”
明明是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唯一的内心还是咯噔一下,可能是因为她曾担心地悄悄幻想过其它的答案。
回答完她,赵承恩拉着她回到卧室,躺到床上面对面的抱着她,道:“我的生命里,爱人一项里没有别人,只有你一个,你在时四季如春,你不在时我便等着春天到来。”
唯一流下一滴泪,紧紧地抱住他,问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男人仰着头认真地想了想,告诉她:“不知道,清楚意识到那来势汹汹的情感时,应该是你拿着刀冲到我面前的时候,你放下刀扑到我怀里的时候,我心跳的很快,我当时居然一时分不清是为你心动而产生的剧烈跳动,还是被你突然一扑吓得心悸所以剧烈跳动。”
唯一听着男人后面以玩笑口吻说出的话,不仅不觉得煞风景,反而流出更多泪来。
如果他对她心动是以那样人生低谷的时候她冲出来保护他为代价,那她宁愿他从来不喜欢她,也不想他受到那样的苦楚。
哪怕后来她日日陪着他,却也知道自己是丝毫帮助不了彼时的他放下心结,更无法代替他去承受他这些年来的痛苦,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的他表面上顺风顺水,不曾想陷入过那样的境地,日日活在惶惶不安中。
那样多的精神压力,唯一想都不敢想他是怎么一一消化下去的。
赵承恩感受到锁骨处一片湿润,知道她是想起了那段时间,她从来不知道,如果不是她日日陪着他走出来,他可能真的忍不住去结束自己潦草的一生。
他轻拍着她的背,循循善诱:“那你呢?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我回国前还是回国后?”
唯一闷闷出声:“我不告诉你。”
他愣了下,随即轻轻地笑起来,唯一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震动,将头慢慢挪到他的心脏处,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想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