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夫人赶紧追下了榻,“妹妹,哎,你等等。”
自然是没有说动,程夫人叹着气,独自返回了屋。
看向喘着粗气的丈夫。程夫人摊着两手,微微的开了口,“怀德是个好孩子,要不……我们从族里接来一个孩子让她来养?”
程老爷坐回了椅子上,手掌攥紧扶手,青筋鼓起,浑浊的眼中布满狰狞。
时也命也,他已经打点好了马夫,走到这步,没有回头路了。
程老爷呵斥道:“养什么养,你能忍心程婴一个人在下面孤苦伶仃!都这个时候了,别妇人之仁,以后不许再提怀德。”
程夫人受了骂,转过了身体,低着头默默垂泪。
一直在里间的郝妈妈,将手里的锦盒端放在房里的柜子上。
西墙上供奉着的佛龛,供案上燃着香,供奉着新鲜的瓜果。
老爷和夫人原来并不信佛,这佛是今早请进来的。
袅袅升起的烟气挡住了玉塑的佛面。
看不见普度众生的慈悲相。
郝妈妈仰着头,默默叹道:造孽啊!